色眼睛,:“我施展的防護邪惡還不至於傷到自己。”他的嘴角略微抽了抽,突然想到自己的半巫妖導師——他曾經被自己打造的魔法武器傷到,雖然只是斷了一撮頭髮,兩根指甲——但還是讓那些無良的託瑞爾神祗當作飯後笑話談論了上百年,託姆神殿還由此設立了一個“報應日”,當然,半巫妖導師此後提出的精神賠償也讓託姆差點傾家蕩產……。

卡梅。薩利埃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亞利克斯面前,握住了他的雙手,她和所有的撒丁女人一樣身材嬌小,巫妖必需低下頭來才能看到她抬起的面孔,這個人類女性褐色的眼睛倒映著金黃色的燈光,看起來非常的溫暖。

“那麼現在?”她仔仔細細地看著亞利克斯的眼睛,好像要確定那紅色的火焰有沒有影響到他的視力或者別的什麼。

“不會,這個狀態不會。”巫妖回答,為何她不曾恐懼,不曾逃跑?或許是他充滿疑問的眼睛表露的感情太過明顯,卡梅笑著拍了拍小兒子還有點圓鼓鼓的臉頰:“與其討論一個母親是否會害怕自己的兒子……我想知道的是,你會離開我們嗎,或者不再是亞歷山大。薩利埃裡?不再是媽媽的小南瓜了?”

巫妖搖頭,點頭,不管怎麼說,只要這些人類沒有在得知真相後尖叫著逃跑,他就可以在這幾十年內作為亞歷山大。薩利埃裡而存在於這個位面。

這兩個含義相反的動作卡梅倒是看得懂,“那就好,小傻瓜。”她踮起腳尖,擁抱高大的小兒子:“那就好。”她輕聲說道,只要不失去,就是最好的。

對於不死生物過於漫長的生命來說,幾十年不值一提,但對於這些人類來說卻很重要,至於是為了最初的目的還是現在的感動,或者是之後的什麼,巫妖懶得去考慮,至少它們現在並未產生任何衝突。令他迷惑的是這些人類的態度,他以為他們會需要自己拿出大量的,不容反駁的證據來證明這個身體的無害,或者自己得用那些似是而非的位面與陣營理論來蠱惑他們接受自己的善意——為了那兩次毫無必要的保護,煦德和維爾德格的,還有那份真實溫暖的感情,即便它只是交付給亞利克斯而不是自己,但這種感覺令他非常愉快——巫妖已經做好了面對責難與懷疑,甚至排斥,或者最糟糕的,面對無數顆子彈洗禮的準備,但……事情就這麼完了?

堂。何賽聳了聳肩,這個小兒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鑽牛角尖——無論如何,一個死而復生的親人總比死而復生的敵人好的多得多。

“好吧,我們應該為此慶祝一下……嗯,對了,亞利克斯需要點什麼特殊飲料嗎?我看見了那件衣服,好像挺悽慘,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索尼婭用那種一天到晚混跡在擁擠車廂裡偷摸女人屁股的老色鬼才有的熟練手勢一把拉起亞利克斯的襯衫,在光滑的背部面板上來回撫摸了幾下:“除了牛肉和雞蛋卷,你也許還得補充點別的營養……”

“補充營養的話,最好是新鮮的處女血液——即時取用,品質上乘,芳香可口。”不知道何時飛回來的耶爾小蝙蝠用歌劇中的宣述調莊嚴地宣佈。

索尼婭姑姑沉默著抄起一邊牆壁上懸掛著的裝飾用大劍,乾脆利落的一擊就把小蝙蝠拍到了地上,然後就是硬底高跟鞋的撒丁舞步踐踏攻擊——全部過程一氣呵成,比巫妖釋放的力場飛彈更為直接,傷害值高且更具美感,索尼亞小姐就此榮升為巫妖崇拜目光膜拜的第二人。

不過即便是思維敏捷的亞利克斯,也要想一想才能明白索尼婭姑姑的憤怒從何而來——有的時候,你說一個女人不是處女你會捱揍;而有的時候,你說一個女人還是處女,一樣會被揍,還會被揍的更狠一點。

因為這個小意外,巫妖得到了一點思考的時間,薩利埃裡眾人的接受能力顯然比他想象的好。

“我說,”他平靜,但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