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還是豐厚的利潤都非常值得期待——而奧丁有著北地,空曠,荒涼,貧瘠,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從未被開發過。

等亞歷克斯回到莫爾菲斯親王的身邊時,這個頭髮灰白但依然魅力十足的男人正在和一個貴婦交談,看來這次對話比之前要愉快的多,莫爾菲斯親王不動聲色地與美人告別,與亞歷克斯一前一後走出宴會廳時,臉上還帶著那種曖昧甜蜜的微笑。

他們的離開併為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教宗主持的露天祈福彌撒就要開始了,宴會廳中幾乎都是虔誠,最少表面虔誠的信徒,他們在保鏢與保全人員的保護下向廣場湧去。

“您似乎無法參加這次的祈福彌撒了。”亞歷克斯說道。

“願聖哲保佑,”莫爾菲斯親王真誠地回答道:“幫助他人比參加彌撒更能獲得我主的歡心。”

跟隨在亞歷克斯身後的費力在黑暗中彎了彎嘴角。

安託選擇的地方距離宴會廳有一段距離,是一座矗立在丘陵上的小教堂,就和神聖公國裡數百個小教堂一樣,通體黑沉沉,冷冰冰,只有暖色的燈光從彩色的銅條鑲嵌玻璃中溢位來,玻璃片拼出的聖人發著光,彷彿是懸浮在夜空之中的。

一直牢牢跟著亞歷克斯的費力被留在了教堂外面,透過半敞開的側門,他可以看見一個人背對著走進教堂的莫爾菲斯親王與亞歷克斯跪在教堂的祭臺前。

廣場上傳來了聖樂合唱團在低音管風琴的伴奏下變得更為悠揚而柔和的歌聲,絲絲餘音在被教堂與環廊擁抱著的巨大廣場上繚繞不斷,這是人類的懷念,也是人類的嘆息,為了那失去的伊甸園,還有曾經擁有的平安與喜樂,以及隨之丟失的,所有寶貴的東西。

即便無法看見,費力也知道頭戴金冠,手執權杖,身負華麗祭披的教宗正在透過聖母大教堂的過道,走向廣場中心設立的祭臺,還有參祭的主教,神父與輔祭們——在前一天晚上就在廣場上立起十字架下,萬千燭光閃爍,人們屏息靜氣,肅穆以待。

一個瘦長的青年在不遠處遊蕩,包著頭巾,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手腕上戴著一個很顯眼的銀鐲子,保鏢們向他走去的時候,他又立刻縮排黑暗裡。

一個竊賊,你在神聖公國看到的人裡,除了遊客,朝聖者,神職與工作人員之外大概就只有竊賊了,因為神聖公國的特殊性,在這裡很少會發生兇殺之類的惡性案件,司法機關對這類作案人員一般免予刑事處分,只是給予行政處罰以及罰款,有人以此譏諷神聖公國的執法者們是因為他們所信仰的聖哲是和兩個小偷一起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才對幹這買賣的人網開一面——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們不得而知,但神聖公國裡確實是小偷滿地走,大盜多如狗。

突然間歡聲雷動,所有人停下自己的動作,本能地向廣場看去,祭臺邊密密麻麻的人們高聲呼喊著,手中揮舞著黃白兩色的手絹,從費力這裡看去,只能看見一個翠綠色的人影正在登上祭壇,綠色展示希望,有長期仰望上主的恩寵與祝佑的意思。。

人們興奮的喊聲非常響亮,天地間似乎只有這一個聲音了,但一個間雜在其中的不合理音符還是及時地讓費力捕捉到了,他猛地回過頭去,力氣之大與動作的突兀幾乎讓自己摔倒!。

***

一分鐘前,亞歷克斯與莫爾菲斯親王並肩走進教堂後的幾秒,跪在祭壇前的人站了起來,轉過身來。

安託。德。阿隆索伯爵,他穿著黑色的常禮服,外面披著大氅式風衣,雙手插進風衣掩蓋下的褲兜裡。他幽暗的藍眼睛掃過亞歷克斯,而後是莫爾菲斯親王,帶著些許細紋的眼角,還有唇邊的肌肉都在不可遏制的微微抽搐,好像一個面部神經癱瘓的人正在竭盡全力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他的鼻翼鼓漲,雙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