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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知道的，令人嘆息。”

“二姐，我聽說七姨娘是……是自己吊死的，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下人來報的時候，著實嚇了我一跳。”

洛綰素很想將之前的事情告訴洛凌蕊，這相府之內的跌宕豈是表面看的那麼簡單。可是看著她嚶嚶低泣的樣子，洛綰素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安慰好了洛凌蕊，洛綰素讓青玄將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獨自坐在廳中，想著今日杜若雲的樣子，洛綰素甚至可以確定，韓美馨一定是對杜若雲下手了。凝香館一事之後，杜若雲的身子就越發的不爽快，今日洛綰素看著她的臉色，更是慘白的讓人心憂。若說是心力交瘁也未免太牽強了，若是韓美馨動了什麼手腳，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杜若雲的死相府內處理的很低調，不過就是死了個不受待見的姨娘，打發了便罷了。這石頭扔進湖裡還會激起一圈圈的漣漪，這人說沒就沒了，反倒依舊風平浪靜。

……

第七十一回 趙佑鈺找來的大麻煩

一物事，一時休。縱使人死如燈滅，心裡的陰霾還是壓抑的洛綰素透不過氣。

執筆書信卻又無力放下，不知要寫給誰，又能說點什麼。想來想去，洛綰素還是給孔夢梵寫了一封信。或許只有她的素雅性子能緩解自己現在這般無法平靜的內心。

二人相約出遊，並肩隨意的走在街上。

“妹妹今日心情不佳，怕是有心事吧？”孔夢瑤一如從前那般善查卻是平和的語氣。

“是，心裡不太平，特邀姐姐出來走走，想聽聽姐姐的偈語，紓解心中窒悶。”洛綰素難掩臉上的倦容。

“妹妹蕙質蘭心豈會有想不通透的事情，不過是一時迷亂罷了，若是妹妹不介意，我也願意聽聽妹妹的心事。”

“唉，內院之事，你我皆是這幾許庭院內的女子，我不說。姐姐定也明瞭。只是姐姐幸運，妹妹命途多舛。”

“說不上誰更幸運，針對之事不同罷了。你羨慕我嫡出受寵，我也羨慕你隨性靈動，不過都在眼巴巴瞧著自己沒有的東西，妹妹，又何必如此自謙。”

“姐姐，妹妹心裡著實不舒服。”洛綰素難得如此脆弱，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可以跟誰說。

“容姐姐說句掃興的話，你為此事糾結難安，安知明日不會有更讓人心躁之事出現，一直如此反覆，你的日子便只剩下無休止的沉淪和緬懷，這樣，哪裡還是我初見的綰素妹妹。”

洛綰素抬頭平視孔夢梵，她是個聰慧的女子。總是能說出事情的本質。自己哪裡有時間在這裡感傷，身後的每一柄利刃都在閃著寒光，隨時都會出鞘置自己於死地。

“妹妹聽說前面彩環閣的首飾極好，難得姐姐在，我們去看看可好？”

看到洛綰素自己想明白了，孔夢梵便也不再多做糾纏，微笑了點了點頭，二人並肩向前走去。

難得有個相投的人一起聊著、逛著，二人也相聊甚歡。

“綰素、夢梵？”

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二人抬起頭來，趙佑鈺正從門口走進來。

“佑鈺哥哥？”

“你二人同遊卻不叫上我，看來是嫌我多餘了。”

“佑鈺哥哥哪裡的話，不過是女兒間的悄悄話。難道佑鈺哥哥也要介懷？”孔夢梵笑著說道。

“姐姐，你且聽他胡說來著。”洛綰素攔了孔夢梵一下，看著趙佑鈺，“這還要謝謝世子爺成全。若不是您來了興致特意去了相府，父親就不會禁了我的足，我也不用找夢梵姐姐來紓解心結了！”洛綰素有些嗔怪的說到。

“你被禁足了？我不是……”趙佑鈺急著解釋到。

孔夢梵笑了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