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這是國公府的常態了,從前也不是沒有三老爺的庶子庶女生不如死的,屋裡的丫頭都屏住呼吸不敢在此時招惹了主子。

明秀看到這裡,見太夫人目中沒有一點的慈愛,目光落在了女孩兒的身上,搖了搖頭。

“母親怎能不為我做主?!”三老爺不幹了,頓時跳腳叫道!

“你住嘴!”太夫人如今提起這兒子就覺得心口疼,此時再看看明明是用來勾搭沈國公,卻叫兒子收用了的揚州瘦馬,眼前都發黑。

那時為了噁心沈國公過,她其實尋了的這個身子並不是十分乾淨。雖然並未破身,然而該叫人玩弄的都經歷過了的,就等著日後沈國公知道了好吐血。誰知道三老爺替兄長受用了這個丫頭,如今太夫人越發不敢叫兒子知道這些骯髒事兒叫兒子堵心,只好都憋在自己的心裡,只是這樣的噁心事兒憋在自己的心裡頭,太夫人覺得自己的心裡真是受不住,難受得就跟死過去了一樣。

她兒子竟然戴了綠帽子!

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縮脖子的三老爺,太夫人抹著自己的心口,覺得心跳得厲害,面上也有些潮紅,彷彿是發熱了。

知道這是最近累心憋悶之故,太夫人閉了閉眼,這才淡淡地說道,“咱們這都是為了你,若是有人挑唆你,說不得,我只能叫她去死!”她冰冷的目光往三老爺身後刺去,昏花的老眼閃過惡毒的光,叫那個弱質纖纖的妾害怕地躲在了三老爺的身後,然而明秀卻敏銳地見著那個妾掩在旁人目光之外,臉上卻並不十分畏懼,然而到底幾分得逞的笑意,低頭一想便越發恍然。

如今誰越強勢,在三老爺的心裡,只怕是越疏遠的了。

一家人鬧得勾心鬥角,明秀都替他們心累。

“原來這門親事這樣好。”明秀笑吟吟地說道。

“莫非我還能害了父親?”沈明珠只冷笑地說道,“為人子女的,為父親做出點子犧牲怎麼了?!況我也不是叫她去死,不是有大好的姻緣給她?父親生了她,這些年國公府裡錦衣玉食叫她無憂無慮的,究竟得有多沒良心的人,才會說一句不樂意?!”

她話裡話外連孝道都搬弄出來了,此時抱著三太太的脖子,見明秀含笑不帶煙火氣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頓時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羞惱萬分!

她捱了父親的打,今日沈明秀是來看笑話來了!

“我就說,這些丫頭沒有一個及得上咱們明珠的孝心!”三太太本身子還空虛著呢,叫沈國公給打得帶了幾分病根兒,只是如今三老爺這妾了不得,竟與從前的那些三五天新鮮的不同,彷彿攏住了三老爺。

三太太已經聽說國公府要分家,此時只擔心分家之後錢財等等便宜了妾,拖著虛弱的身子在這兒與那妾抗衡,此時見明秀笑而不語,帶著幾分譏諷,便冷冷地說道,“旁人,做戲面子情也就罷了!”

明秀穿得素淡,然而衣裳料子是最好的,乃是宮中皇后賞的衣料,簡簡單單花色不多,卻一眼看去不同,叫明秀越發秀色出挑。

三太太本就覺得明秀生得狐媚,心中就冷哼了一聲。

“三丫頭也是,小孩子家家的,何必參合姐妹的婚事,多不像。”太夫人也冷淡地說道。

她最近日子過得不大順心,不說三老爺這麼混賬玩意兒了,連二老爺彷彿都要做反,竟敢不收自己賞的妾,簡直給臉不要臉!

換了從前,太夫人怎會將身邊的美人兒便宜了庶子,那都是給親兒子留的。只是三老爺納的這新人太糟心,為了平衡一下心裡的抑鬱,太夫人才想叫二房跟著不開心一下。

不是說夫妻情深麼?她自然是要破壞一下。

誰知道二老爺得了不知誰的幫襯,腰桿子硬了,敢與她對著幹了!

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