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就是小蝶這個孩子,一直不願意跟我離開上海,如果要是你在上海的話,少不得要託付給你了。”

杜小蝶出去之後,杜先生就把之前的話又說出來了,這個事兒並不是第一次說了。

杜先生對這個義女極其看重,要不然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這個丫頭了,但是杜先生又害怕會出什麼危險,所以得讓個妥當的人看著才行。

“其實杜小姐完全沒有留在上海的必要,我知道杜先生的各項買賣都有專門的人看著,杜小姐留在上海也只是督促他們而已,完全可以找個其他的人,以後的上海灘和以前絕對不一樣,如果以前能夠稱之為危險的話,那麼現在可就是兇險了。”

劉振華想了想說道,自己在上海灘可不是當保姆的,日後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可能光給他們照顧這些人呢?如果要是做這些事情的話,那以後那些大事該怎麼做呢?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自然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看看外面那些白骨,難道還不知道日本人是個什麼貨色嗎?比我們這些人要危險十倍,但是這個丫頭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就是不願意從上海離開,其實我心裡也明白,也是想著在這裡抗擊日本,出自己的一份力,但是沒有我在上海,我害怕保不住她了。”

杜小蝶以前的時候就在做一些抗日舉動,日本人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日本人為了能夠讓杜先生轉變,所以睜一隻眼閉隻眼,更何況那些事情也不是太嚴重。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現在雙方勢同水火,要麼你死要麼我亡,而且杜先生已經表明了態度。

對於日本人來說,杜小蝶肯定是要除之而後快的,如果要是現在還留在上海的話,那可實在是太兇險了。

“杜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如果咱們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話,那可當真是給咱們長臉了,說起在南京成了一些老爺們,我自己都不願意說他們,如果要不是川島芳子的話,恐怕這些傢伙還隱藏在咱們的國都呢,做著一些極其噁心的事情。”

看到杜小蝶的所作所為,劉振華對前一段時間川島芳子供出來的那些人就極其的厭惡。

你們這些人站起來也算是七尺男兒,要麼是軍方的高層將領和參謀,要麼就是政府的達官貴人,不求你們都上陣殺敵,但也不能出賣自己的民族和政府吧。

“南京城裡的情況我不知道,但上海的事情我還是清楚的,這兩天投降,日本人的人跟過江之鯉一般,光是我的一些老朋友,就已經是有五六個人了,他們好像看不到國府的希望,所以這些傢伙都在跟日本人那邊搭線兒。”

杜先生苦笑了一下,其實杜先生現在不知道,等到杜先生到了香港之後,鋤奸行動馬上就要開始。

軍統主要負責這次行動,杜先生的門人給予配合,現如今他們以為搭上了日本這條線,算是佔了先機了,到時候腦袋落地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哭。

“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原來這些人就是親日派,你指望他們跟咱們站在一個陣營裡,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杜先生有什麼需要聯絡的?稍後咱們再聯絡。”

這兩天劉振華面臨離別的場景也是多了,所以能不離別就不離別。

“你先別忙著走,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呢,今天就留在這裡吃飯吧,吃完了這一頓,還不知道下一頓在什麼地方,馬上我就要過上流亡的日子了,多少你也給點面子。”

聽到杜先生這麼說,劉振華在旁邊也點了點頭,兩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相交莫逆。

在上海灘這個地方,有這樣的一份友情,那可是極其珍貴的,況且以後劉振華還要在上海灘繼續戰鬥下去,陸先生留在這裡的人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