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著,坐起身,脫下西裝外套,從裡面拿出兩張信用卡,交到她手裡。

“不夠的話,再跟我說。”

握住兩張信用卡,鬱敏傻傻看他。

“你給每個和你上床的女人信用卡嗎?”

“你沒有跟我上床。”他點出事實。

“我為什麼要跟你上床?”

“你收了我的信用卡。”他用鬱敏的話回答她。

“算了,我不和你討論無聊問題。”

轉過身,她背對他,他在她身後躺下,只是略略下凹的一角,她的心也隨那個凹陷,凹陷……

他的魅力對所有女人都是有用的吧!從七歲到七十歲,從西方人到東方人,只消一個冷冷的眼神、一個酷酷的表情,就能讓女人心沉淪……

“我要提早回美國。”夕煟�蝗凰怠�

少少的七個字,將她領回十年前的那個下午,濃濃的離愁,一下子佔滿她的心。

他說要走了,接下來他要說些什麼?遺是那些老話?

我的家人都在美國、雅芹會照顧你、有事情雅芹知道我的聯絡方式、好好努力,你沒有我想的那麼笨……

天!她怎麼把那些話記得清清楚楚?原來那個下午自始至終從未離開她的心裡、原來他離開的傷痕從未真正結成痂……

舊傷未愈,新傷再添,碰上他,她只能無止無盡受傷?

“你不是說一個半月?還有半個月才到期。”

聲音哽咽,她假裝輕咳幾聲,掩飾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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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能老是粗心大意,身體是自己的。”

又來了,他又在溫情叮囑!總是在分離的時候,他給她不同於平日的溫柔,總是在這樣的溫柔之後,留住她未來三個月的淚水,他是個最可惡的男人。

“我們約定一個半月,你不遵守約定嗎?”要是吼一吼,他就會遵守約定,多停留半個月,她一定很樂意當河東母獅,可是她清楚自己留不住他。

十年前,她的一定和眼淚留不住他;十年後,他身旁有了曲曲、梅格和無數女人,她曉得自己的勝算更加渺茫。

“沒辦法,雅芹決定到美國幫我工作,這幾天我們擬了一個計畫,想試著在公司推推看。”

很好,上次的沒辦法,是因為親人在美國;這次他的沒辦法,是因為雅芹和計畫。

他有他的沒辦法,她也有她的沒辦法——她沒辦法忘記他、沒辦法把他從記憶中永遠剔除。當兩人的沒辦法相牴觸,她只能用傷心來填補。

“隨便你。”

她低頭不看他,想背過身,可是被他納在懷裡,動彈不得。

“好,你有護照嗎?”

“護照?”她皺起眉。他要她的護照做什麼?

“辦美籤需要花一點時間,你把護照給我,和雅芹的一起辦。”

“辦美籤?”她更糊塗了。

“你不是想採訪鼎鑫的總裁,你不去美國,難不成把他請到臺灣接受你的訪問?”他笑問。

“也對……”

他的話判了她緩刑,他們的分離向後延期,酸酸的心酸礆中和,她又能露出短暫笑意。

“你有沒有不方便的事情,要不要我幫你通知或處理?”

她的“也對”讓他放心,夕煟б暈�搗��矯攔��ǚ巖環�し潁�幌氳健岸�巫懿謾閉飧鏊�硬輝諞獾耐方終餉春糜謾�

“不用,通知老編和我爸媽一聲就行了。”

“好,我會交代人去辦,這兩天有空先想想,有沒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