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一個普通的夾菜的動作都氣質得不行。

唯一能和江越一拼的顏大影帝笑著端去一杯清酒給他。

塗四季扔掉筷子直接跳起來遠離了餐桌,那彈跳力和速度相當驚人。

江越挽起袖子,接過酒一口悶,然後繼續淡定地夾菜。

十秒鐘後唐樓樓懂了塗四季的反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頭上全是江越扔過來的生菜葉子。

“你說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非你不可是嗎?”

“我江越要誰有誰,楚天秦,我不差你一個!滾,有多遠滾多遠勞資不稀罕了!”

江越說說笑笑,情緒激動地差點爬到桌子上去。

哭著哭著聲音突然間低了下去——

“你總是這樣……我好累。”

趁著這個空當,唐樓樓一邊摘菜葉一邊逃開,餘光瞥見顏槐正開著錄音,然後給誰發了出去。

很快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男人的音色很低沉,聽起來也很平靜:“有事?”

顏槐笑笑:“你可真能裝,心也挺狠。”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別把商戰上那套用在江越身上,把他傷太深他就不會再回頭了。”

電話那端響起一陣翻書聲,半響,楚天秦才回道:“我現在很忙,你還有什麼事嗎。”

顏槐的笑容有些泛冷:“你行,你能耐。十分鐘之內來星湖把他接走,別指望我管他,你要是不來,他就睡馬路吧。”

楚天秦沒有正面回答,狀似隨意地又說了句:“林邵久打算回國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顏槐笑容僵在臉上。

楚天秦最後還是來了,江越該發的瘋都已經發完了,安安靜靜趴在餐桌上睡覺。

“我在門口。”

楚天秦的意思很明顯,他就像一個路過的人,要是沒人把江越搬下去,他直接就走人了。

唐樓樓在扛江越的途中一度欲言又止。

顏槐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冷聲道:“我要是不把他給叫來,江越接下去一個月,不,兩個月,都會發瘋。”有什麼事關上門壓床上自己解決去,他可不想對著江越那副逼樣還要當兩個月的炮灰。

唐樓樓以為楚天秦是那種西裝筆挺衣冠禽獸也許也還有點上了年紀的大老闆,畢竟環宇可是A市的龍頭企業,但沒想到他年紀很輕,高高大大的,西裝革履,甚至還有些帥。

但也止步於小帥而已了,老實說以江越的外表和審美來看,楚天秦看起來就像個意外。不過這個人氣質感覺上特別的……陰沉。就比如現在,他坐在車裡,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掃過來看江越的眼神讓人看不太懂,眉頭輕微皺著。

顏槐把江越扔在副駕駛,看著江越迷糊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甩上車門,繞到楚天秦面前,斜著睨視道:“滾吧。”

楚天秦沉著臉沒有說話。

然後顏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扇漆黑的車窗緩緩伸上來,被車窗擋著,看不見楚天秦的臉了。

顏槐臉色由青轉黑,一時間變幻莫測。

半途,江越迷迷糊糊地半睜過眼,夜色裡好像有個男人在前面開著車,為什麼光看著這後腦勺就覺得帥呢,唔,身材和氣質也很好……

再次睡過去的瞬間江越胡亂地想,找個這樣的新歡也挺不錯的。

大概江越一覺起來如果還記得的話會被自己蠢哭,挑來挑去沒點長進。

下車的時候楚天秦看看他那迷迷糊糊的小樣,頓了幾秒才把人從車裡抱出來。

把江越甩在床上之後,楚天秦拿了換洗衣物徑自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一隻手拉開了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