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石安脫孝預備的衣衫,還有些過年用的東西,沉甸甸的。

嫣然也想聽聽程瑞如講的經歷,並沒注意興兒沒把包袱完全接過,就把手縮回來,那包袱頓時掉在地上。嫣然見自己出錯,忙彎腰去撿,程瑞如口裡雖講著,但一直關注著嫣然這邊,見嫣然把包袱掉在地上,兩步走過來就幫嫣然撿東西。容畦也看見嫣然手裡東西掉地,見程瑞如過去幫忙,腳步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免得行跡漏的太過!

那包袱掉在地上,不過掉出幾樣東西罷了,既有興兒在旁幫著,嫣然也只撿了一樣,地上就再沒別的。見程瑞如把那個大包袱抱在手裡,嫣然忙道:“多謝程小爺了,我……”

“以後,可要瞧清楚了,再把手縮回來!”程瑞如有無數的話想對嫣然說,可說出口的卻只有這麼一句,嫣然接過包袱,把撿起的那樣東西塞進包袱裡,這才轉身遞給興兒:“不好意思,這回是我不對!”

“沒什麼沒什麼!”興兒嘴裡說著沒什麼,眼卻不自覺地往程瑞如身上瞧去,難道說,這位對嫣然,也有別的心思?如果是真的話,那?興兒往嫣然身上瞧瞧,又往程瑞如面上瞧去,落後看向石安,石安坐在那喝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讓興兒更不知道為什麼,只得抱著包袱往屋裡去。

院裡氣氛一下變的有些古怪,嫣然不知這種古怪從何而來,只覺得自己的心不知為什麼跳的很急。曾之慶一雙眼往程瑞如身上瞧了瞧就笑嘻嘻地道:“來,小程,過來坐下,繼續和我們說,你是怎麼遇到你叔叔的,還得了那麼一大筆產業?”

程瑞如收起心慌意亂,坐下想開口繼續,可只講了一句就聽到嫣然和石安說話告退。程瑞如立即站起來:“嫣然,你為何不多坐一會兒?”

這句話真是把他的心思暴露無遺,曾之慶喜滋滋地喝了一口茶,拐了石安一胳膊肘,對石安示意。石安瞪曾之慶一眼,意思讓他別胡鬧!曾之慶才不會把石安的瞪眼放在心上,面上依舊笑嘻嘻地:“小程,你糊塗了嗎?原先嫣然還小,等一過了年,就十六了。該嫁了,這樣大的姑娘,難道還能和一院子男人隨便說話?”

十六了,該嫁了!程瑞如的心被這六個字攪的亂成一團,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石安已經開口:“嫣然,你回去吧!往後,換個小丫鬟來吧!”這是給曾之慶那句話加個備註,程瑞如的心頓時跳的更急,這麼一來,以後,就難見到嫣然了,可這,不能!

嫣然本是聰明人,只不過沒往別的方向想,此刻聽了曾之慶這話,細細一想,再往程瑞如面上瞧去,嫣然也不由紅了臉,對眾人一福就打算離去。曾之慶已經叫住她:“哎,嫣然,你先回來,方才我在街上時,見有賣耍貨的,買了兩個,本打算回去給我兒子玩,這會兒遇上你,你就帶回去,順便告訴你少夫人,我要在老石這裡吃了飯再回去!”

見曾之慶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玩意,嫣然上前接過就離去,程瑞如忍不住往嫣然離去的地方走了一步,回身卻見曾之慶還是笑嘻嘻地瞧著他,程瑞如的臉不由一紅,瞪了曾之慶一眼:“世子,曉得你做了爹,心裡歡喜,可是也不能隨時都笑成這樣!”

曾之慶笑眯眯地把程瑞如的肩膀一摟:“我這個年紀,做爹當然歡喜,你比我可小不了幾個月,說說,看中誰家的姑娘了?”

看中的,除了嫣然還有誰?想起這個名字,程瑞如就覺得心裡像開滿了花,再沒有別的事情能比這兩個字能讓自己歡喜了!看著程瑞如雙眼發亮,曾之慶又是呵呵一笑,卻不點破,繼續道:“罷了罷了,你現在和原來不一樣,你的婚事,只怕要你叔叔做主。”

“我的婚事還是我做主!”程瑞如不自覺地說了這麼一句,接著就掩飾地解釋:“叔叔已經出家入道,還說既已拋棄紅塵,這點產業託付給我,他也就心安了,此後要專心修煉,不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