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男人還想說話,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阿爹,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五嬸嬸也在啊,這是阿弟吧,瞧著長的個頭倒不小!”

這聲讓珍珠差點魂沒被嚇掉,瞧著走出來的婦人,眼睛更加睜大:“你,你怎會在這裡?”

那婦人是當日為珍珠接生的穩婆的女兒,就嫁在鄰村,昨日傍晚有人來尋她,說請她去幫忙認認人,這婦人聽的能進揚州城逛逛,喜不自禁地答應,還把女兒也帶上。今早進了揚州城,在城裡逛了會兒就被請到容家門口,一帶了進去,這婦人就十分奇怪,怎的自己的爹和珍珠全在這,又瞧見珍珠的兒子,想著就順口說出來!

穩婆的男人見女兒突然出現,已經被嚇的三魂走了七魄,喝止女兒:“你怎的不好好在婆家待著,來這裡做什麼?”他閨女被自己爹一喝,眉頭就皺緊:“這揚州城,爹爹你來的,難道我來不得?”

容畦已經對林大人道:“大人,小人的證人就是這位,想來大人心裡已經有數,這兩位是父女無疑!”林大人點頭,但還是皺眉問:“這又是何故?”

容畦依舊恭敬:“大人還請恕小人無禮!”說著容畦就對那婦人帶來的小姑娘問:“叔叔問問你,你今年多大?”

小姑娘猛地見到這麼多人,還有些害怕,抱住自己孃的大腿不敢說話,她娘已經把自己女兒的手一扯:“沒見過世面的。大爺莫怪,她三月的生日,這都快過年了,都九歲了!”

“三月的生日,快九歲了。那就是和這位五嫂子的兒子同年生的?”容畦的語氣很溫和,穩婆的男人已經急起來:“就是一年生的,我外孫女,比這個侄兒,大了一個月!”

“阿爹你怎麼糊塗了?連這都會記錯?你大孫女比阿弟大了足足四個月。我記得阿弟擺滿月酒那日,我帶了你孫女回來吃席。你孫女正好就是那日會自己坐了。娘還說,這孩子,才五個月就會坐了。以後,定是個能幹的!”婦人之當自己的爹年老糊塗,記錯了日子,笑著分辨。

卻不知自己說出的是被拼命遮蓋的真相,婦人的話音剛落,珍珠的臉色就煞白。婦人的爹更加氣惱,二十兩銀子,就說這麼一句無傷大雅的話,可被自己女兒一句話就給說破了。氣的上前拿腳去踢女兒:“我怎會記錯,就是隻大一個月!”

他外孫女見外祖父無緣無故就去打自己的娘,急忙把孃的腿抱的更緊些:“娘沒記錯,我記得的,阿婆那時候每到三月就給我一個紅雞蛋,小舅舅要吃,阿婆就說,他還要等四個月才能吃紅雞蛋!”孩子清脆的聲音在人群裡盤旋,小四個月,那就是七月生的,八月出嫁,七月生子,這孩子,怎麼算都不是容老爺的。林大人一張臉已經被氣白了,公然造假來騙自己,這口氣,怎麼可以咽的下去?

周氏的臉也變色,看著面前的嫣然:“好,好,你這是從哪裡尋來的人,到底許了多少銀子,才讓她說假話來騙我們!”

“找人做假的是二嫂你,不是我吧?”嫣然的話得到容玉致的肯定:“這事,二嫂你才愛做呢!若真是爹爹的兒子,別說把我嫁妝給出一部分,就算是全部給他,也可以。可這明明不是爹爹的孩子,你還要來讓他們來謀奪我們家產。二嫂,你的心,比什麼都黑!”

“別說我的心黑,你問問你身邊這個溫柔賢惠的三嫂,難道她對容家的錢不想?”周氏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指著嫣然就罵。

第209章 暫歇

嫣然把她的手推到一邊:“錢嘛;誰不想?可還有句話,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們夫妻既受了叔叔的託付,自然也要好好替他經營。二嫂你口口聲聲罵我們愛財。可是你拿的雖比我們少;放在外頭,一萬銀子;也是很好一戶人家。你可記得叔叔的一絲恩情?”

“他對我們那有恩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