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裡勞累!”這是刺自己的話,鄭三叔的眉不由一皺。鄭老爺子又適時開口:“老三啊,我這輩子,也不過是為了鄭家好,並非剋扣你,你可曉得?”

畢竟還是分了親疏,鄭三叔心裡嘆氣,但面上依舊恭敬:“爹的教誨,兒子記得!”鄭老爺子又點一點頭,這才站起:“我也該進去給老夫人們磕個頭才是,你帶我進去吧。”

鄭三叔應是,恭敬在前面帶路。嫣然已經從後面轉出來,瞧著那空空的椅子不由嘆氣,畢竟祖父心裡,想的和父親想的不一樣。想到父親是為的自己,才想要從侯府出來,嫣然心裡又歡喜起來,爹爹真的很疼自己。為了爹孃的疼愛,也要把以後的日子過的很好,過的非常好。

容畦匆匆跑程序家宅子,程家管家早已認得他,見了就上前行禮:“容大爺來了!”容畦嗯了一聲就道:“程大哥約了我,他這會兒該好了吧!”

那管家急忙阻止:“還請容大爺在這稍坐,我們大爺在見客呢!”見客?還讓自己迴避?容畦不由笑了:“什麼樣的客人連我都不能見?”管家已經讓小廝端茶過來,自己在那打橫相陪:“這位客人是族裡的爺帶來的,您也曉得,所以,小的不敢請您過去!”

程瑞如和族裡的齟齬,容畦已經知道,既然這管家這樣說,容畦也就坐下:“這人可真是的,一見得了勢,就立即湧上來了!”管家笑著說兩句。

此刻廳上雖沒劍拔弩張,但也談不上氣氛鬆快,程瑞如的眉皺的死緊:“當初我落魄的時候,怎不見你家來說這婚約,此刻我和別家已定了親,你家倒說起這事,這也太欺負人了!”

“妹夫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當初我們舉家在外,哪曉得還有這件事,這回上京,本就想尋到你然後完婚的。我家若真想別嫁,為何我妹妹今年都十九了,尚在閨中?”說話的男子的眉皺的很緊,十分不滿。

“阿弟,我就說你孩子家不懂事,真以為這婚約是說著玩的?這世上,想要別娶的事情多了,可是沒有哪家,是婚約尚在,就和別人另定親的。”程堂兄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程瑞如火氣立即上來:“你好意思說,當初是誰說連我岳家都不肯收留,讓我滾的遠遠的?”

程瑞如的話並沒讓程堂兄動容,他只對對面坐的男子拱手:“宿兄,抱歉,當初阿弟孩子心性,也不曉得聽了些什麼話,以為婚約已經被撕毀了,哪曉得你們家裡,一直把婚約記得牢牢的!”

宿大爺點頭:“這是自然,這婚事,本就是兩家老人當初定的,我們怎會反悔。倒是妹夫不管青紅皂白,就另定了一家,著實太……”

“不管你們怎麼說,這門妻子,並不是我想娶的,我想娶的,只有鄭氏,她才是我的妻子。”程堂兄和宿大爺對看一眼,接著程堂兄就笑了:“果然是孩子,誰也沒讓你不娶鄭氏!”

“我家妹子,素來賢惠,定不會不許妹夫你納妾寵婢的!”這話一說出口,就跟戳了程瑞如的心一樣,他惡狠狠地看著宿大爺:“胡說,我的妻子,怎能做妾?”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也只有上公堂了!”宿大爺並不意外程瑞如這樣說,只淡淡地道。

“上公堂就上公堂,誰怕誰?”程瑞如的火氣也上來了,程堂兄呵呵一笑:“阿弟,你果然年輕,難道不曉得,這樣上公堂,鄭氏只會被斷離,你永遠都娶不到她!”

“停妻再娶,杖一百,徒一年,後妻斷離!妹夫,這先後之語,我沒嚇你吧!”宿大爺適時說出這麼一句。不能娶嫣然,不,這絕不可以,可是,讓嫣然做妾,這更不可能,當初答應的好好的,娶嫣然是為妻,是這一生唯一的妻子。

見程瑞如面上神色,宿程兩人對看一眼,相視一笑。當初宿家確實有退親另擇的打算,無奈宿小姐抵死不從,上吊都吊了兩次,嚇的宿太太說兒子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