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有一個帶肚子的。”

“這放了許多真金白銀在前面,難免有人花了眼。”蘇大娘安慰幾句,陳嬸子也就讓人去稟報嫣然,自己拉了蘇大娘進去,可千萬不能讓周氏把人帶走。

進到裡面,恰好瞧見珍珠要抬腳去跺陸婆子的手,陳嬸子急忙制止。珍珠轉頭,見不是嫣然來了,心先放下,等認出是陳嬸子,不由笑了笑:“陳嫂子,幾年不見,你可越來越混得好了,怎的,現在也不只幫人梳頭了?”

陳嬸子聽到珍珠的招呼,用手擦一下眼這才道:“原來是珍珠姑娘。我記得你嫁了人,怎的這會兒在這披麻戴孝的,是不是你嫁的老公死了?”

“死是死了,不過呢,我的孩子,不是我嫁的人的,而是老爺的!”珍珠見陳嬸子走進來,這是更曉得自己舊日事的,絕不能在她們面前把底給漏了。畢竟現在,身邊有周氏,周氏一定會護住自己的。因此珍珠越發堅定地說。

周氏見是陳嬸子,還怕陳嬸子說起原來的話,珍珠一被嚇,就被嚇的說出實話。此刻聽了珍珠的這個回答,周氏這才放心。也就對陳嬸子笑道:“陳家的,你是容家的老人了,也證明了這人在容家待過。這孩子,就是叔叔的骨血。可惜叔叔已經過世,不然的話,曉得自己還有兒子,怎會不高興呢?”

說著周氏用帕子點一下眼角,嘴裡又繼續道:“只可惜,有人黑心肝,非要說這孩子不是叔叔的,為了家財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應該!”

“二奶奶先別哭,你進容家的日子短,進到容家時候,珍珠已經離開了。這珍珠,的確被老爺收用過,可是呢,她離開容家時候,並沒懷孕!”

陳嬸子的話沒嚇到珍珠,珍珠反而嘆氣:“陳嫂子,你也是女人,難道不曉得婦人家剛有身孕的時候,是瞧不出來的,我也是嫁過去還沒滿月才發現自己有兩月身孕的。後來八個月就生下孩子,也只能說孩子早產。”

說著珍珠就低頭淚漣漣地看著兒子:“可憐我的兒,為了這件事,還受我丈夫的打罵,好好一個富家公子,竟落得這樣地步!”周氏得意地看一眼陳嬸子:“陳家的,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我若不知道就罷了。既知道,自然也要討個公道。”

說著周氏就對珍珠:“走,我們一道去容家,說個是非黑白。定要讓整個揚州城的人,都曉得老三家的黑心。”珍珠巴不得這句,又要往前走。

陳嬸子自然要攔,周氏把她推到一邊:“你也是巴結老三家的,給我去一邊去!”那孩子見這樣陣勢,就哭了起來。他這一哭,珍珠越發把他摟緊些:“我的兒,你以後可不能哭了。你以後,可就是大富人家的當家人了。那佔了你窩的,遲早要被趕出去!”

周氏見了,就把珍珠緊緊拉住往外走,陳嬸子踉蹌一下,和陸婆子秋蘭一起上前攔阻。周氏帶來的人也上前幫忙,頓時扯成一片,你推我搡。中間夾雜著珍珠兒子的哭聲,周氏的罵聲。那看熱鬧的見這一片混亂,越發伸長了脖子探頭去看。

蘇大娘自持身份,自然不能上前去幫忙,叫了幾聲都別打了,絲毫作用不起。就在蘇大娘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見嫣然走進來,蘇大娘急忙迎上前:“容三奶奶,您瞧這?”

嫣然聽到人來報周氏前來想要帶走珍珠母子,沒想到周氏反做這破釜沉舟之舉,也就帶了人匆匆前來。等進了悅來客棧,聽的人說裡面打起來了,嫣然不由搖頭,周氏的性子,越發古怪了。悅來客棧的掌櫃見混亂成一片,也不好再瞧熱鬧,只是周氏也不是他惹的起的人物,正想讓人去請容畦,見嫣然走進來。急忙上前一邊迎著一邊解釋。

從進客棧門到現在,嫣然倒對事情瞭解不少。對掌櫃的點頭道:“麻煩你了。只是這些看熱鬧的,還請把人都請出去!”寒冬臘月的,掌櫃都一頭一臉的汗,聽到嫣然話裡並無責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