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左右,藥粉都完全化開了”。

“這次的面板檢查和淨化,讓高小妹她們那個班上,怎麼樣?”

“老師,實操已經進行過多次了,這次就是人有些多,其他都沒問題。”

“又不是一次全部檢疫淨化,我們的接待能力每天不能超500,其他人在待檢點候著”。

“老師,那就沒問題了,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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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泡著,我鑼聲沒響,誰也不準出來”高小妹揮舞著一根大刷子,朝泡在池子裡的人吼。

因為水溫很高,加上裡面溶解了藥粉,整個淨化房間裡一片白茫茫,新來興漢鎮的人,都要在池子裡泡夠半個時辰方準出來。

高小妹就是高娘子的那個小姑子,進入技術學校後,成為了白大夫的第一批醫學院的學生,而高小妹年齡偏大,加上性子很野,就成為了班級裡的小霸王。

不過,高小妹的悟性高,也非常得白大夫看重,因此成為了班長,這次主持防疫淨化,是高小妹第一次獨當一面。

防疫淨化流程高小妹不但經歷過,更是多次學習過,因此對其中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而且高小妹也非常清楚那些典型的面板疾病代表著什麼。

“姓名”,高小妹一邊扒拉著面前的一具身體,這個部落女子,抖著渾身白花花的肥肉,有些懼怕地回答了高小妹的問題。

高小妹右手拿著一根蘸水筆,這是鐵工坊的新產品,刷刷幾筆填完了資訊表,之後對站在一旁的同學道“小滿,給拿最大號的線衣,真是的,長這麼胖大,多費多少毛線。”

幸虧這個部落女子對漢話不熟,否則就高小妹這樣的態度,不鬧起來才怪。

輕工坊在海量的羊毛刺激下,和其他工坊通力合作,終於搞出了毛紡車,讓機制毛料,機制成衣便宜到販夫走卒能輕易買得起的程度。

人力紡車成為了刺史府職工家屬真正的副業,在刺史府的收購點買了織機的,所產出的毛紗和毛衣只要符合質量要求,一律回購,讓普通家屬的勞動力開始變得更有價值了,因此一時間家家都傳出了織機聲。

“唐嬸子,今天又紡了幾斤”負責收購毛紡織品的商事部掌櫃問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道。

“米掌櫃,還是一樣,九斤”那婦人回道。

“這是九十錢的支票,請拿好。”

這位唐嬸,是水運隊唐家兄弟的母親,唐家一家原本在五原一帶生活,隨大批人馬回遷時,老唐不慎摔傷,不得不留在了沃野縣。

而今唐家老大老二因為一身好水性,參加了水運隊,小兒子在技校讀書,已經確定留校任教,此刻是深造班的一員。

唐嬸和老唐兩人居住在家屬院,老唐因為腿瘸了,只能看守供水點,唐嬸既要照顧一家老小,還忙裡偷閒紡些羊毛。

唐嬸紡的毛線,既均勻又順滑,多次被機紡工坊定為上等,是按一斤十錢的最高價付給加工費的,而唐嬸在這兩個多月中,每天都有五斤左右的量,可以說是商事部的優質加工戶了。

唐嬸得了支票,當即就轉過收購點,去了集市的農貿市場,這是老高在玻璃大棚投用之後搞出來的,除了肉食,奶食,水產外,最難得的就是新鮮菜蔬了。

唐嬸買了兩斤河蝦,打了一瓶羊奶,就進了商事部的菜食店,這裡不僅售賣新鮮蔬菜,還售賣加工好的食品和麥酒。

“兩斤麥酒!”唐嬸向夥計道。

那夥計立即拿了兩隻預先灌好的玻璃瓶,上面貼著紅紙印著“酒”字的商標。

“唐嬸子,又送毛線來了?”

夥計顯然對唐嬸子非常熟悉,熱絡地打著招呼,把手中叮叮咣咣的玻璃瓶遞給了唐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