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

“永……永璂……”到底,心慈習慣的,還是當年在濟南城的稱呼。

“別說話,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永璂以為,他一輩子,絕對不會掉一滴眼淚,至少在人前不會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真的忍不住,心,像刀割一樣疼,像放在火上,油鍋裡煎熬一般,痛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對不起,我……用盡全身力氣,還是沒辦法懂你們這個世界,我……還是喜歡叫你的名字……”

“沒關係,不需要懂,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再也不兇你了,再也不了……”

心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但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因為疼痛,讓她的嘴角不停的抽搐,“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好醜!如果,我們永遠留在濟南城,該多好……”說著,說著,只覺得眼皮子很重很重,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心慈,心慈!”不管永璂怎麼呼喚,懷中的人兒,都沒有回應。永璂只覺得渾身冰冷,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丟了,心,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胸腔裡空蕩蕩的。

……

宗人府。

永璂圈禁其中,他不知道外界多少訊息,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打聽了,那些個守衛,也是不敢說的。他每日,只關心,他的皇額娘怎麼樣,心慈怎麼樣。

因為太醫來的及時,心慈到底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心慈到底是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氣,雖然存了必死之心,卻也沒有真的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

至於,心慈再次有孕,永璂真的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了!不過,正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他確定,心慈不會再做傻事了,因為心慈是個很好的額娘,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因為心慈受傷,又有了身孕,乾隆便將她軟禁了在太子東宮。為此,景繡生了很大的氣,一再命人傳話給乾隆,請他將心慈送到坤寧宮,可是,乾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是不同意,也不許景繡去見心慈。很無奈的,景繡只能命身邊的人去探望心慈。

這天,宗人府裡竟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永瑆。

看到永瑆那個樣子,永璂立刻明白髮生什麼事了,竟然勾起嘴角,做了個“請”的動作,調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永瑆也不客氣,坐在永璂對面,笑道:“兄弟嘛,怕你太寂寞了,來陪陪你!”

永璂只是笑,微微搖頭,也不說話,走了一步棋,“該你了!”

左右,已經了決定,如今,他只靜觀其變,所以,自己跟自己下棋,似乎成了唯一的娛樂。永瑆的帶來,還是很有用的。

永瑆突然收起嘴角的笑,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看著永璂,“皇阿瑪查到做偶人用的是雪鍛,那玩意,很少見,近幾年就我府上有,所以……十二弟,你覺得,十一哥會害你嗎?”

永璂抬頭看著永瑆,直視著他,目光真誠,“不,你不會!”

這些年,永瑆的確除了他之外,最受乾隆抬舉的皇子,但是永璂不是傻子,他不是靠這些判斷一個人的,他感覺得出來,永瑆,一直都不願意跟他作對,就算不幫他,也絕不拆臺,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

永瑆笑了起來,只是這次的笑容明顯的真誠了很多,眼睛發亮,很隨意的靠著椅背,“十二弟,或許你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才是皇阿瑪屬意的繼承人。”

永璂挑眉,這話,他還真不怎麼信。

“十多年前,我在你那看到一塊玉佩,或許你不知道,那是聖祖爺送給皇阿瑪的,皇阿瑪很愛惜,一直貼身收藏著,可是,最後卻送給了你!”

永璂想起了那塊玉佩,是巴勒奔來朝那年,他的生辰禮物,“十一哥真愛說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