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岑港的還有兩艘,而且岑港的貨棧裡有著大量的物質,那是這兩個月來,岑港收購的從對岸而來的走私貨物。

收到快船報信後,司馬南離開就命令船隊出港,他要親自帶隊,給定海的官軍以迎頭痛擊。

若論海戰,司馬南誰都不服,茅十八在他眼裡也不過匹夫之勇而已,只不過靠著任思齊的信任,才位於眾將之首。

在司馬南的命令下,三十多艘帆船張開了全帆,快速向著來襲的定海軍迎去。

在岑港西十里的海面,兩支艦隊迎頭碰上。

岱山軍戰船三十五艘,其中三桅福船五艘,士兵一千二百人。定海軍張魁部戰船五十艘,其中三桅福船六艘,士兵一千五百人。

雙方實力相近,在很多人看來這應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然而戰事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岱山軍艦隊順風行駛,完全發揮了速度的優勢,高速向著定海軍船隊切了過來,從定海軍品字型佇列前面那個“口”字邊緣劃過,斜斜的插進定海軍艦隊中間。

張魁乘坐的旗艦位於陣列最前,本打算帶頭搏殺,誰知岱山軍艦隊根本不與他糾纏,距離他的陣列還有二十多丈時,從邊緣滑了過去。

然後從岱山軍戰船上射來如雨般的彈丸。為了此次的戰鬥,任思齊把所有的火槍都從步兵掉出,均分給三支艦隊,每個艦隊都有火槍二百餘支。

二十多丈的距離,剛好在火槍的射程之內,定海軍的戰船士兵一下子被擊中十多人。

“轉舵,貼上去!”張魁大聲命令著,一隻只令旗順著繩索被拉起到桅杆之上。看到張魁的命令之後,所有船隻都開始轉舵,拼命向岱山軍戰船靠攏,試圖貼近混戰。

定海軍前陣後方的一艘二桅帆船當先完成了轉舵,斜斜的向著對面而來的岱山軍艦隊駛去,剛好卡在岱山軍船隊的前方。

“好!”密切關注著局勢的張魁大聲叫好,只要這艘船能阻住對方一時半刻,其他船就會完成轉舵,迅速向對方貼近,然後就會進入到定海軍最熟悉的接舷戰模式。

然而張魁忽視了船的大小和速度,岱山軍的領頭的戰船是一艘三桅帆船,體積和重量比攔路的那艘二桅帆船要大得多,加上速度又高,其衝量豈是那艘二桅帆船能承受的住的?

兩船一下子撞擊到一起,岱山軍三桅帆船船頭的撞角正好撞在定海軍二桅帆船船側。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再看那艘二桅帆船一下子被撞到一邊,上面甲板上的定海官兵在巨大的衝擊下變成了滾地葫蘆,根本就沒有接舷戰的機會。

這還不算完,就見十幾團物體從岱山軍高大的三桅帆船上落下,砸在二桅帆船甲板上,然後一下子冒出幾朵火花,火光蔓延,整個甲板燃燒成一片,上面的定海軍士卒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一個個活人掙扎著,向著船舷衝去,跳入大海之中!

張魁目瞪口呆的看著燃燒的帆船,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大聲怒吼著,下令旗艦轉舵掉頭,去追擊可惡的岱山軍。

然而在海上掉頭哪有那麼容易,這需要拐一個很大的彎。

就在張魁旗艦掉頭之餘,岱山軍船隊已經插入了定海軍艦隊之中。

火槍“砰砰砰”的連續轟鳴,一隻只燃燒的火罐被扔到了定海軍的帆船甲板之上。

在和荷蘭人的戰鬥中嚐了火攻的甜頭之後,岱山軍的水軍將領大力推崇火攻戰術,多次對火攻戰術進行總結,提出了好多的建議。

例如,為了把火罐拋到對方的船上,岱山軍研製了一種小型的拋石機,這種拋石機比在日本和荷蘭人海戰事那種還小,只是一個木架上設立了一個槓槓,只需兩個人操作,就可以把火罐拋到二十丈之外。

除了拋石機外,有個放過羊計程車兵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