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額際的青筋突了突,嘴角一揚,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Vivian抓著靳泠風的手在她的臉上蹭著,剛結疤的傷口立馬裂開滲出紅血絲,靳泠風忿忿的瞪了蘇牧紗數眼,未被抓的手死死地握緊,面上一片鐵青。

靳泠風明顯感覺到手心下觸及到不平整的面板的粘稠,可是當事人Vivian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景炎,我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Vivian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很認真地望著靳泠風。

“夢到了什麼?”

“在我的夢裡,我和你本來正在教堂高高興興地準備舉行婚禮,結果卻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叫你爸爸。你傻傻地看著他,都沒注意到牧師的問題,我一直等著你說‘我願意’,可是你卻和那個小女孩一起跑了,讓我成為全場的笑柄。最後,你和小女孩的媽媽結婚了,不要我了。景炎,你告訴我,告訴我這只是夢,只是夢好嗎?”表情很委屈。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欲掉未掉,更添幾分風韻。

蘇牧紗一臉的驚慌和難以置信。那個小女孩難道就是諾小米,那個女人就是楊阿姨?

可是楊阿姨怎麼會是……

靳泠風的眉微不可見的挑動了下,從Vivian的手裡抽出自己略顯狼狽的手,一臉的僵硬。蘇牧紗看了眼靳泠風的手,僵硬地傻笑著,怕靳泠風氣急之下殺人滅屍。

失去支撐的Vivian不安地看著靳泠風,“景炎,你不要我了嗎?”

靳泠風站起身,輕蔑地看著猶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言不發地轉身進了洗手間。

Vivian痴痴地看著靳泠風的背影,瞳孔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轉過身看著處在驚愣中的蘇牧紗,一臉的疑惑,“景炎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蘇牧紗的眼角劇烈地抽動著,不知所措地看著Vivian,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由將目光投向洗手間的方向,Vivian的嘴角揚起一定弧度,原本做無措狀相扣的雙手,迅速地伸向蘇牧紗的脖頸,狠狠地用力。

蘇牧紗被Vivian死死地壓在身下,掐著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拼命地想掰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救……命……”微弱的聲音破碎地從嘴邊溢位,蘇牧紗看著頭頂這張笑得猙獰的臉,第一次覺得有同情心並不見得就是美德。

當蘇牧紗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頭頂上又出現了另一張緊張的臉,嘴巴一張一合地在說著什麼,可是她卻沒有那個意志力去聽就陷入了黑暗。

靳泠風心疼地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女生,一雙劍目狠狠地盯著同樣昏厥在地板上的Vivian,瞳孔裡閃過殺意。

如果不是他提前出來,或許他見到就是蘇牧紗的屍體了,Vivian讓他以為她已經神智混亂,放鬆警惕,徑自進了洗手間,獨留她和牧紗相處,再下手,想讓他們所有人都後悔,果然夠毒。

抱著蘇牧紗,靳泠風大步邁出房間。

“找一些人好好照顧裡面的人,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她身上有一處完好,那麼你就等著和她一樣。”懾人的慵懶的掃過。

“我們……明白。”

地下市場的大汗,看著靳三少背影,瑟瑟發抖,原來靳三少發火和夏大少不相上下。

作者有話要說:

☆、釋懷

小米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小片的陰影。夏唯河握著諾小米沒有掛著點滴的一隻手,輕吻著,眼裡滿是自責。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的。對不起……”

“傻瓜,你不讓,我也還是會去的。”緩緩地睜開眼,諾小米有些吃力地笑著。“所以不用自責的。”反手握住男生的手,“再說我就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