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道,“你不會殺我不是麼。”祈洛歌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已經對陸玉簫的性格瞭解了一些,如果陸玉簫真的要殺自己的話,怎麼會與自己說那麼多廢話?

“我不知道你的信心從何而來。”看著祈洛歌,陸玉簫的突然揚起了手裡的金針,然後身子快速的後退。

金針掀起了祈洛歌頭的斗笠,揭開了祈洛歌臉的面紗,祈洛歌的髮絲被寒風吹起,一張在炎國早就被人熟知的面孔露了出來。

“你是……”看著祈洛歌的樣子,陸玉簫眉頭一皺,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是祈洛歌。

“我是祈洛歌。”看著陸玉簫,祈洛歌微微一笑說道。

“就你這張面孔早就貼遍了炎國諸城的城門,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你。”陸玉簫說著目光在蘇秦和白啟身停留了一下,這兩人既然跟祈洛歌一夥,和祈洛歌又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我的朋,而他們之所以殺你的人也是為了朋。”說道這裡,祈洛歌看著陸玉簫忽然嫣然一笑,“三皇子,你說我們是不是朋?”

“朋?”聽到祈洛歌的話,陸玉簫眉頭一皺,然後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中,在他的印象裡,小時候在離火城的皇宮裡別人都是叫他小皇子,到了西涼城的這麼多年,別人一直用主人稱呼他,就是叫他功夫的那個老人也是用小主人的稱呼叫他,現在祈洛歌問自己是不是和她是朋?

朋兩個字陸玉簫雖然經常聽人提及——就像死去的石田和黃薄稱兄道弟,他們應該也算是朋,只是這些朋算不真正的朋,祈洛歌這樣說……想到這裡的陸玉簫忽然一笑,看著祈洛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說了一句,“想和我做朋?你就不怕我把你賣給離火城,要知道你現在的身價足以讓很多人過三世衣食無憂的生活。”

“三皇子你最不缺的就是衣食無憂,所以我不怕你為了錦衣舒適的生活會把我賣給離火城,而且對你來說我活著,總比死了有價值些。”聽到陸玉簫的話,祈洛歌淺笑著說了一句,說完看向身旁的蘇秦和白啟,“蘇秦,告訴三皇子,你眼裡的朋定義是什麼?”

“若以兄弟相稱,必以生死相托。”蘇秦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啟,然後對著祈洛歌點了點頭,接著對陸玉簫說道。

若以兄弟相稱,比以生死相托。

回味著蘇秦的話,陸玉簫不禁心頭一陣,然後再看蘇秦的眼裡就多了幾分敬重。

“如果三皇子想繼續在西涼城做土皇帝的話,那麼你可以選擇現在殺死我們或者把我們交到離火城。”說到這裡祈洛歌看著陸玉簫的神色繼續說道,“如果你想離開西涼城,做你不敢做的事,我們可以成為朋。”

聽完祈洛歌的話,陸玉簫沉默著低下了頭,關於祈洛歌,他以前只是偶爾聽下人談論過,而關於青雲城的事,他卻知道個來龍去脈,青雲城城破是陸家欠祁家的,這在陸玉簫看來是事實,陸天行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尋找祈洛歌,現在祈洛歌就在自己眼前——這是陸玉簫第一次見到祈洛歌,在陸玉簫的眼裡,祈洛歌的樣子比他想象中多了幾分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堅強,就是現在陸玉簫腦海中還回蕩著祈洛歌在自己的威脅下面不改色說自己是英雄的樣子——至始至終陸玉簫並未覺得祈洛歌是多麼的傾國傾城,但是祈洛歌卻有著世間女子無人能及的豪氣。

這就夠了。

巾幗不讓鬚眉。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咱們暫時沒辦法做朋了。”看著地的黃薄微涼的屍體,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陸玉簫開口說道,說完一看祈洛歌,“不過你放心,咱們暫時還做不了敵人,所以我不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別人。”陸玉簫說完,看向蘇秦,“你後背的針傷這個天下除了我恐怕沒人救得了你,所以你要是想活著,最好先跟我走一趟,至於你……”說到這裡陸玉簫看向了白啟,“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