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夜,感覺整個人完全被掏空的官家趙佶這才想起今日還要早朝。

在那經過了一夜的滋潤之後,越發地顯得容光煥發的師師姑娘殷切伺候之下,總算是梳洗完畢。

邁著那發軟的兩條腿,來到了房門前推開。

終於驚動了已然靠著房門打盹的楊戩,才在楊戩的攙扶之下,與師師姑娘揮手道別。

強撐著痠軟的兩條腿下了樓梯,官家趙佶忍不住又再一次回頭。

朝那立身於樓梯之上頻頻衝自己揮手拋媚眼的師師姑娘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才堅強地帶著一臉滿足的痴笑,踉蹌而去。

官家趙佶在躺到馬車上的那一刻,兩眼一閉,徑直就響起了呼嚕聲。

這讓車外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覷,表情古怪之極,特別是方才官家那副勞累過度的表情。

足以得見,官家昨夜,想必猶如一頭耕牛一般整夜在水田裡辛勞……

想到昨天晚上的大動靜,表情古怪的楊戩回頭打量了師師姑娘宅院一眼。

想想方才師師姑娘容光煥發,官家萎靡不振的場面,著實讓他覺得眼皮直跳。

看樣子就昨天晚上那樣的浪法,官家怕是連吃再帶,再加吐納靜養,幾天都難以補回來。

師師姑娘站在二樓處,看到了官家趙佶的馬車漸行漸遠,這才長吐了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略顯得意的微笑。

這位官家與自己經過了整整一夜的深入交流和敞開心扉之後,已然被自己深深地打動並說服。

相信官家已經明白了,他與自己之間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場誤會。

導致這一場誤會的,正是因為周邦彥那個愛慕者那首《少年遊並刀如水》。

官家已然明白了周邦彥並不是什麼情敵,也不具備什麼威脅性。

自然也就不會再想著將他丟到蠻瘴之地去受苦,相信很快,關於周邦彥最新的任命,就會有動靜。

樊樓東樓的歌舞劇,第二天一早,就已經開始在文人雅士、以及富紳巨賈各自的圈子裡邊傳播開來。

總之,讚美得最多的,還是師師姑娘的歌聲與舞姿,當然也少不了這種新奇的用歌舞來講故事的表演專案。

哪怕是朝堂之上,亦有不少收到訊息,暗戳戳溜達去了樊樓東樓的幾位老司機。

也乘著官家未抵之際,在那裡洋洋得意地顯擺他們夜裡所欣賞到的一切。

蔡京也緩步進入了殿內,只是他剛剛邁步誇過了門檻,就聽到了聲後邊傳來了招呼聲。

一扭頭,卻是梁師成這位官家身邊的三號心腹宦官。

蔡京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四周,便隨著梁師成來到了一旁僻靜處。

梁師成在他的耳邊一聲小聲嘀咕之後,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蔡京接過打量了幾眼,不禁面現異色,從梁師成的眼中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

這讓蔡京甚是蛋疼,可他也明白自己除了點頭領受之外,不會再有第二條路可走。

畢竟這是官家的意思,自己這位完全依靠著官家的信任這才提以執掌權柄的宰相,難道還敢忤逆官家不成?

隨著時辰到,一副睡眠不足,兩眼頂著黑圈,卻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的大宋天子,進入了垂拱殿內。

看著了官家的模樣,著實嚇了大夥一跳。

好在官家趙佶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模樣有點嚇人,咳嗽兩聲之後表示。

朕這屬於是由於幹工作激情滿滿,以至於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點風寒。

至今尚未痊癒,憔悴了點也很正常。

面對著官家的解釋大夥自然也沒啥意見,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

怕也就只有那位給官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