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豈止可以為我效犬馬之勞?你其實還可以做我的鷹犬,做大宋的爪牙,做大宋的附庸……

高璋看著那藤原忠井漸行漸遠,還時不時回頭鞠躬致謝的身影。

嘴角的笑容,越發地盪漾,眉舒眼彎的他,半天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一扭頭,就看到了那蔡老六明顯還沒裝完逼,仍舊一臉高冷地坐在那裡。

至於童智勝,則有些磨皮擦癢的,看到了高璋轉過身來,坐下在那裡喝水潤嗓子,翻了半天眼皮之後好奇地問道。

“我說珪璋老弟,放不放那小子,這還不是老弟你一句話的事情,為何非要留下他?”

哎呀?高璋一臉震驚地看著童智勝,莫非這位粗鄙武夫長腦子了?

“我說老弟你那是什麼表情?”

童智勝老臉一黑,不過考慮到方才珪璋老弟誇獎自己的那些話,決定不去計較他那眼神對自己造成的人身攻擊。

“依老弟你的腦子和本事,灑家可以肯定你定有辦法放他離開。”

“你既然沒有讓他離開,想必是有什麼原因吧?”

“看來小弟我著實是小看了智勝兄,智勝兄居然能夠從小弟的言行之中察覺出其中的端倪。

並且還懂得藏拙,等到那外人離開,這才開口相詢……”

“啊,這……呵呵,那是自然,灑家又不是沒腦子。”

童智勝決定不告訴高璋他是才剛剛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都誇獎自己了,難道還要指出對方的錯誤,要告訴對方自己是反應遲鈍才剛想明白不成?

呵呵,灑家又不是蔡老六那樣的蠢貨。

一思及此,童智勝還洋洋得意地撇了一眼那蔡老六。

“!!!”好不容易才戀戀不捨裝完高冷收功的蔡老六正好看到了童智勝投來的鄙夷眼神,瞬間就毛了。

罵是罵得過,這個粗鄙武夫的口舌自然不是自己的對手,可問題是打是打不贏的。

罵贏了一會被這個粗鄙武夫收拾得鼻青臉腫,實在是太有損本閣老的姿儀。

“二位,二位你們看著我,你們可知道,方才我為何不願意放任那個倭國官三代離開嗎?”

“為何?”蔡老六與那童智勝不約而同地喝道。

“兩個字,黃金!”高璋翹起了手指頭,比劃了個二。

高璋迎著這二位的目光,開始將那位倭國的官三代兼超級土豪藤原忠井來到這大宋為何要玩走私的原因跟這兩位解釋了一通。

當二人聽聞那藤原忠井是來做黃金換銅錢的生意,雖然兩眼一亮,但也就那樣。

可當聽聞那藤原忠井用以一兩黃金兌換五千五百錢的比例,準備兌換三千兩黃金時。

二人眼中的綠光,讓高璋想到了動物世界裡夜色中出沒的飢餓土狼。

“師兄,莫非那小子有很多的黃金?”

蔡老六努力地瞪著自己的細縫眼,絲滑地朝著高璋湊了過來。

“珪璋老弟,莫非你是想這個?”

目露兇光的童智勝伸出了大手,然後先是劃為掌刀那麼一橫,然後又緊握成拳。

高璋趕緊拍了拍案几,黑著臉提醒這二位成日正經路不走,儘想著歪門邪道的官二代。

“二位,請你們冷靜一點,我們是官,我們是大宋的官吏,不是私鹽販子,更不是山賊土匪。”

“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摸一摸探一探他的深淺,摸一摸他的底。”

“畢竟,能夠拿出來三千兩黃金來兌換銅錢的大手筆,肯定在倭國地位和權勢都不會太低。”

“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家中有金山,還得摸清楚,他到底在藤原氏裡邊有沒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