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雲薇就算再嬌蠻也不敢把脾氣發在七皇子身上,她伸手握上掛在外頭的白玉,嗓子微微沙啞道:“六妹妹,謝謝你……”

打蛇隨棍上,摸瓜要順藤,季雲流直接傾身挽上季雲薇的手臂就開始撒嬌去講君子念給自己留下的種種好印象。

……

君子念攥著帕子,呆愣了一會兒,堪堪走出門口,迎面正好就撞上一個人。

這人錦衣玉佩,其面若冠玉,神若謫仙,一如濁世翩翩佳公子。

“七殿下?”君子念不敢怠慢,連忙作揖,“在下,在下多謝七殿下的成人之美,此番心意。在下必定銘記在心,不敢忘卻七殿下的一番恩情。”

玉珩揹著手,退後半步,見君子念面上的神色,微微點頭,這人倒不是不知好歹之輩,很好。

他背手一笑:“玉蘭樓中的菜色在京城獨有,江南之地一般吃不到,君三少不如一道與我用個午膳罷。”

君子念怎敢推卻:“七殿下盛情,在下不敢推卻。”手一伸,“七殿下里面請。”

兩人坐定,跑堂上菜,雅閣只有兩人,玉七也不擺皇家架子,自個兒夾菜自個兒吃,兩人都是從小錦衣玉食出來的人物,吃飯規矩極佳。

一頓飯下來,這人脾性也被玉珩摸出一個大概了。感激之情有之,攀龍附鳳之心倒是真無意。

第一七零章 上門提親

待菜盤子都撤下去,玉珩起身看著外頭細雨外的玉蘭,語聲平淡:“明日乃是三年一次的春闈科考第一日,三少可有把握,待一朝鯉躍龍門後,上季府提親?”

說道唸書,君子念不會妄自菲薄,他神情毅然:“十年磨一劍,霜寒未曾試,在下不敢誇口定會高中,但實會全力以赴!”

“嗯。”玉七聽出他語中自信,背手應聲,“國子監中的學諭昨日給我出了兩道題,我想請教一下君三少爺。”

君子唸作揖:“在下不敢當,若正好知曉,必定知無不言。”

玉珩眉毛一抬:“學諭出題乃是《一葉落知天下秋》,這題對我來講,意味頗難,還請君三少賜教一番。”

國子監學諭給皇子出題,自不要求講風花月雪之事,定是要講國家大事。

不管七皇子這題是何意,他都應該全力以赴。日後若娶了季四娘子,說起來自是七皇子的四姐夫,他不要求自己日後多大功勞讓七皇子多器重,但到底也不能丟皇家臉面。

君子念在心中略做一想,恭敬開口道:“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見一葉落而知寒秋將至,這見微知著,當以小見大。天下之事,也當以這般道理,作功小事,小到地方農作收成,各家農漢人頭稅收,可從此等小事就能看出國之安泰……”

玉珩站在廳中,側頭一字一字仔細聽著君子唸的侃侃而談,頭頭是道。

這人生在江南那種風花雪月,春思閨情之地,卻養出了君子如玉的端正,滿腹文繡的才華,確實難能可貴。

君子念說完自己腹中的見解,做一揖道:“七殿下見笑,在下所講之言,全是在下個人所想而已。”

“不,這份見解很獨到。”玉珩笑了笑,“君三少胸中有錦繡之人,日後必是國之大才。”

君子唸作揖說不敢當。

賞景品菜論文章,時日不早,兩人前後坐馬車再離去。

君子念今日大起大落,在馬車內拽著粉蝶戲花帕子不鬆手,他心中又驚又喜,只想著回去後就寫家書回江南,而後找人立刻上季府提親!

待馬車停在大喜衚衕,入了門,正堂中一道宏亮聲音而來:“念哥兒!”

“父親!”君三少循聲望去,看見那人,驚喜非常,直奔而去,“您怎麼上京來了?”

“上次王管家說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