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造反也沒什麼,畢竟機智如他,凡事盡在掌握之中,聰明到他這種地步除了造反還真沒有其他意思了。

這些話,步天音只是在心裡揣測,她還不敢跟雲長歌挑明說出來。

步天音的眼睛迅速的轉了轉,這個時候,她應該用什麼語氣說一些什麼話呢?雲長歌的這席話,竟然讓她無言以對。

雲長歌看著她,許久才說道:“我跟你說這些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自己不也說過,既然防不住我,不如與虎謀皮。你有心與我合作,卻沒有膽子嗎?”

“誰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步天音猛然呆住,震驚的瞪著雲長歌忽然靠近的俊顏,他身上獨一無二異香撲入鼻尖,步天音的心顫了顫。

她低下頭去看乾淨的地面:“與虎謀皮無異於海中撈月,最後勞而無功,白費一場力氣。雲長歌,如果……”

步天音暗下捏了捏拳頭,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他那雙平靜如水卻深不見底的眸子,咬牙問道:“雲長歌,如果我喜歡你了,會有什麼下場?”

雲長歌一怔,挑眉,眯眼道:“你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用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還有,什麼叫喜歡他了會有什麼下場?說的好像犯了什麼大罪一樣。這個女人,倒真是時時讓他意外,卻又偏偏讓他放不開。

“呃,我的意思是,”步天音退後一步,吸了一口氣,撓了撓頭髮,皺眉道:“我在說胡話,你就當沒聽到好了。”

“我又不是聾子。”雲長歌看著她,眼光微變:“你說出來的我都聽到了,你說你喜歡我。”

“我這不是肯定句,是疑問句呀!”他光明正大的曲解了她的意思,步天音有些著急的板正自己話,然而云長歌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喃喃自語:“喜歡就能喜歡吧,至於下場,要等以後才能知道。”

喂,雲大神你這是什麼反應嘛!步天音忿忿的推了一把靠近她的他,意外的,雲長歌被她推得後退了一步。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那次韋歡邀她去郊外放風箏,雲長歌惹惱了她,她也是伸手去推他,然後意料之外的把他推開了。

步天音這才注意到,雲長歌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

雲長歌如墨的長髮絲絲垂落在肩上,他低聲喚道:“雲楚,送客!”

雲楚翻身進來,對步天音道:“步小姐,請!”

步天音看他一眼,身形卻陡然靠近雲長歌,伸手去抓他的手腕,雲長歌早有防備,料到她不會聽話的離開,反握住她的手腕,笑容竟然有了一絲邪氣:“怎麼,捨不得回家了?那就留下來陪我。”

這曖昧的話說的步天音一愣,隨即臉色一紅,甩開他的手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口中還罵道:“色胚色胚!”

步天音走後,雲長歌再也支撐不住,臉上笑意褪去,扶著桌子猛地吐了一口血。

雲楚心疼道:“公子,我們回銀月吧!”

“好。”雲長歌這次沒有反對。

剩下的七月,步天音多半的時間都在農場,偶爾朱樓會送來外面的訊息。

步名書監管摘星樓的工程,步小嬋被張子羽送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靜養,

張子羽仍然往返明都和步家;北堂墨命不該絕,在流放的途中,花語嫣曾經派過幾次人去殺他,卻都沒有結果。他一怒之下殺了官府的人,到鳳凰山落草為寇,北堂翎聽後氣得犯了舊疾,再度臥床不起;花清越在東皇榻前盡孝;二皇子按兵不動;韋歡陪著陌輕寒處理朝中一些瑣事。國公府們表面和平,私底下卻是你陰我一把,我害你一回,各種狗血手段屢試不爽。

步天音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一般送來的情報她只是掃兩眼便帶過。她的農場步入了正途,可謂是日進斗金,賬房先生請了三個,忙得焦頭爛額,賬太多,都快算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