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起來,挑選衣服,首飾,剛過了正午就沐浴更衣,將自己打扮得雍榮華貴,然後命人備轎,她身為正兒媳,要率先過去侍候著。

娟兒和香秀隨身侍候,宮裡舉行大宴,中宮殿的宮人也被借調了一部分過去幫忙,我獨自站在花架前,看著她們匆匆碌碌的身影發著呆。

韋太后要重震旗鼓了,而我將來的日子會是怎麼樣?

我搖頭嘆了口氣,有些挫敗。

“你想什麼呢?好好的花被你剪掉多可惜。”身後語聲傳來,手上的剪刀也被人奪了過去,我回過神來,看到站在那裡的娟兒。

她神色黯淡,顯得有些不高興,坐在欄杆上低著頭不說話。

我有些詫異,剛才高高興興去了,說太后一高興說不定有賞呢?怎麼這會就回來了?“你怎麼了?”

我問,在她身邊坐下。

娟兒頭也不抬的道:“那個新太后啊,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皇后娘娘因為皇上對她好,所以也想討她歡心,從而讓皇上高興,可是這位太后橫挑鼻子豎挑眼睛的,最後皇后娘娘脾氣上來,也不敢對太后發作,只好對我們這些下人……”她說到這裡,顯得十分落漠,有些要哭的意思。

我拉住她道:“怎麼?捱打了?”

我抬起她的頭,看到右邊臉上紅紅有五個手指印,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絲,皇后娘娘手指甲尖長,又戴著戒指,打人時是最疼的。

我從懷裡掏出楚楚給我的藥膏,輕輕給她上藥,“塗了這個好得快,還不留疤痕。”

娟兒怯懦的看著我,有些羞愧,“清塵,你真好。”

我輕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好了?”

可能是被人說多了陰險,突然聽到有人誇我好,竟然有些不習慣,我不自在的笑著,上好了藥,低頭重新將藥瓶擰緊。

娟兒抽泣了一聲,感嘆著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個怪胎熬到人,碰到好的主子還好,若碰到像皇后娘娘這樣的,三天兩頭捱打,怕是活不到死時出宮那天呢?”

我微微笑著,不置一詞。

過了良久才問:“那太后娘娘看似喜歡哪位娘娘呢?今天后宮凡有品的不都過去了嗎?總不會都不喜歡罷?”

娟兒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口味奇怪,大空都喜歡的德妃,她倒是挑不出來什麼,德妃人也端正,笑得也和善,知書達理的,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不是她,而是賢妃娘娘,你也知道,她從前的是比丘尼出身,敬茶的時候不知在太后娘娘耳邊說了什麼,太后娘娘就喜笑顏開的,從此,對賢妃又誇又讚的,最後還當聲賞了一件頭釵做為見面禮,而其他人,連皇后娘娘的,也都只是一塊普通的勾玉而已,這樣一來,大家顯然都知道了太后娘娘更傾向於誰?”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低下頭道:“皇上今晚翻了賢妃娘娘的牌子。”

我聽完,淡淡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娟扭頭看著我,推我一把道:“你想什麼呢?今天你沒過去真是太遺憾了,你不知道那場面有多熱鬧,整個後宮的女子都聚在那裡,可是太后娘娘威攝十足,一出場就震壓了四方,她那雙瞎了的眼睛似乎也是活的,盯著誰就如被釘子定了一樣,動彈不得,我被她看過一眼……跟你說你不要笑話我,嚇得我都快尿褲子了。”她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原本輕輕搖著扇,這時笑了,以扇輕輕掩了口道:“你何必那麼怕她?她只不過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

“我知道她什麼都看不到,可就是那種感覺揮之不去。”

“那你回來不怕皇后娘娘生氣嗎?再發火時找不到出氣桶?”我笑著打趣她,娟兒沉下臉來,“是太后讓我走的,說聞見了血腥味不慣的。”

聞言,我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