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楚,心裡的孤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有他一個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紫宸殿內,赫連恆君孤獨地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喝著宮女呈上來已經熱好的酒。在他的龍床旁,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炭盆,青煙徐徐升起。

雲漣遙遙地看著赫連恆君,即使喝了酒,他的臉還是無比蒼白的,他的嘴唇凍得發烏。雲漣心裡又是一陣一陣柚痛,他這個樣子,可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飛揚要統一江山的赫連恆君?他的豪情,他的霸氣都到哪裡去了?雲漣心痛地搖著頭,不忍再看,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

赫連恆君半醉半醒之間,似乎看見了那張朝思暮想的晷顫,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卻見那日思夜想的可人兒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了。 “雲兒”赫連恆君呢喃一聲,伸出雙手將雲漣攬進懷中。

劉福吉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宮女就全都退出房間了。劉福吉欣慰一笑,出門前為他們帶上了房門。

“雲兒 雲兒 ”赫連恆君一遍一遍地呢喃著,濃濃地酒氣噴在雲漣臉上,似乎也把她迷醉了。

赫連恆君貼著雲漣的面板是冰冷的,他整個人都如冰塊一樣,沒有一絲溫度。雲漣按住他右掌的穴位,一股炎熱的內力由掌心竄向他的全身。

漸漸的,赫連恆君的身體不再冰冷,臉上也有了血色。雲漣輕噓一聲,正要起身,卻被赫連恆君一把拉下倒在了床上。

赫連恆君偉岸的身軀壓下,他混濁的氣息噴在雲漣的臉上,酒氣灑在她的鼻端,暖暖的呼吸噴在耳畔,使得她全身上下都顫抖起來。她該推開他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想推開他,原來她從身體到心靈,都渴望著他的觸碰。

“不要走,留在我的身邊,我不讓你離開我!”赫連恆君一面將酒氣噴在她的臉上,一面迷糊說著。

雲漣整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哀傷地說著: “我該拿你怎麼辦?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忽然,赫連恆君大掌撫上雲漣胸前的柔軟,低下頭吻住她紅潤的嘴唇,似乎兩個人都輕喟了一聲,舌尖激烈交纏起來,手掌撫上被此的身軀,眼底的熱淚不由自主地滾落,十年來刻骨銘心的相思,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熟悉的體味混著濃濃的酒味衝擊著雲漣的呼吸,一瞬間麻痺了她殘存的理智,天地問彷彿只剩下這一對飽受相思之苦的苦命鴛鴦,再顧不上其他,只愚此刻擁有被此,就是死也值得。

龍床的輕紗輕輕垂落,將去了四肢交駐了兩人。窗外風雪飄搖、寒風刺骨,窗內氤氳綿綿、熱氣升騰。一遍一遍的呻吟聲低低傳來,迷醉了駐綿的夢中人。

是真也好,是幻也好,指邊的觸覺是溫暖,那炙熱的汗水,淹沒了世間的一切。

這一刻,有你足矣。

緣難了,情難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淚水漸漸沉澱,汗水已經乾涸,呼吸逞漸平穩,相擁的兩個人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被此,眼中再也容不下別別的事物。

良久,赫連恆君湊進雲漣,輕啄她的嘴唇,然後伸出舌勾勒出她美好的唇線雲漣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雲兒,回到我身邊,好麼 ?”赫連恆君乞求地看著雲漣。

雲漣心裡一抽,她背叛了景習幕,她背叛了他們十年的夫妻情份,她到底只是塵世問一個經不住謗惑的俗女人。她答應過景習幕,她會回到他身邊,她答應過要和他同進退,她怎麼能背棄自己的誓言,她怎麼能赫連恆君見她默默流淚,心知她必定著承受自己對自己千百倍的譴責。赫連恆君心痛地道:“雲兒,對不起,是我太自私,我不該……如果你真的、真的捨不得兩個孩子,我願意讓你、讓你和他離開 ”赫連恆君每說一個字,就覺得自己的心被割上一刀,天知道他要承受多少痛苦還能說出這番話。

雲漣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