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而無法實現,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祝今夜傻眼了,她不是沒喝酒麼,為什麼現在卻有了酒後亂性的感覺?

“醒了?”成瑞陽的聲音有些甕的響起。

祝今夜愣愣的點了點頭,完全不敢回頭去看成瑞陽,不知道被擱在哪裡的手機,終於停止了震動,祝今夜才呆呆的在身後手臂的騷擾下回轉身去,只見肇事人成瑞陽同志正趴在枕頭上,露了小半個裸背在被子外面,頭髮不如平常般規矩,有些散亂的搭在臉上,蓋去了他的額頭和濃黑的眉毛,卻更是顯得鼻樑挺直,嘴唇單薄,瞳光也不如平時般幽深銳利,而是有些懶散。

美色呀,祝今夜想流口水,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她真的不虧,雖然痛的欲死不活,她也賺了。有人說過,得到美好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深刻的認同。

見祝今夜看傻了眼,成瑞陽伸手揉了揉祝今夜也是亂成一團頂在頭頂的頭髮,祝今夜回過神來,卻伸手去碰了碰成瑞陽□在外的背部肌肉,指尖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光滑的小麥色肌膚上游走,眼中帶著挑釁,祝今夜對上成瑞陽的視線,挑了挑眉,卻在他要伸過手臂將她掌控在他之下的時候,翻身下床,急切逃走。

可那一個翻身下床的動作,差點沒讓祝今夜摔一跤。

身後傳來輕笑聲,祝今夜扶著床起身,讓自己站穩,再回頭瞪了成瑞陽一眼:“笑什麼笑,還不是你害的,等會兒再來找你索賠!”說著就揚起頭,用女王般的表情,邁著因為腿發軟而有些彆扭的步子走到浴室裡去洗澡。

留著沒有改變姿勢的成瑞陽,趴在枕頭裡,唇邊笑意逐漸擴大,終是忍不住的悶悶笑出聲來,又因此而輕咳了幾聲,卻絲毫無妨成瑞陽的愉悅心情。

掀開被子,看著淺綠色的床單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成瑞陽唇角的弧度延展的無比柔和。

翻了個身,成瑞陽仰躺著看向天花板,房中的空氣,似乎都還帶著昨天晚上纏綿留下的旖旎。其實遇上祝今夜,他何嘗不是幸運的。原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喜歡上一個人,可偏偏如此輕易的讓祝今夜成了他心中的柔軟。他不喜歡被人威脅,可被祝今夜的感情威脅,他竟然有了點樂在其中的味道。

看向一邊祝今夜的枕頭,中間淺淺的下凹,成瑞陽不用將它拿過來,就知道那一片定然淬滿了祝今夜慣用的洗髮水的香味。祝今夜……成瑞陽默唸,就算是為了一點點黑暗的征服欲,才對你如此鍥而不捨,你什麼時候也才能真正完完全全的靠過來?

祝今夜埋首沖澡,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指尖慢慢摸過身上只是隱約可見的一些紅色斑點,心情仍是難免複雜。用一句土話說,從昨天晚上起,她就不是女孩,是女人了。腦中浮現一些昨晚的迷糊中殘存下來的朦朧畫面,祝今夜臉仍是燒得通紅。

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了廚房傳來的細碎聲音,祝今夜一面擦頭髮,一面邁步走進廚房,吹了聲口哨,見成瑞陽笑著回頭,便一手撐在一邊的餐桌上挑了挑眉戲謔道:“我這媳婦兒找的真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成瑞陽微微眯眼:“祝今夜,你越來越像女流氓。”

“謝謝讚賞。”祝今夜又挑眉,保持女流氓的形象彎唇一笑。可這笑容當看著成瑞陽拿著煎蛋的鍋鏟走過來時,就保持不住了。

“你要幹什麼?”祝今夜瑟瑟的看著眼前的成瑞陽問,眼神卻時不時瞟向他手裡的國鏟。他走過來,祝今夜很想理解為成瑞陽想吻她,但這鍋鏟是啥意思?總不至於是想用這鍋鏟敲她腦袋吧?

成瑞陽用有些危險的眼神看了祝今夜很久,最後卻溫文有禮的一笑,將鍋鏟塞在了祝今夜手裡,確認祝今夜拿穩了後,就伸了個懶腰,轉向浴室:“我去洗澡。”

祝今夜看著手中的鍋鏟和他的背影磨牙齒,在後面做了個用鍋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