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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鳳和道人也是心中暗嘆。

先天神祇壽命悠長，以萬年為春夏，以萬年為秋冬，自然對於修行的節奏把握不會太快。

亦崇尚於神與道同，順應時序。

這是本性，亦是先天神祇索要克服的神性所在。

類似於他所見到的許多先天神祇，更多的是崇尚於逍遙自在，與時光中把握大道真意。

當然，也有另外的原因，先天神祇先天強大無比到了一定境地，即使是不那麼努力，得先天饋贈，也會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增強神力，自然而然難免會給一些先天神祇帶來安逸的感覺。

如林淵這般孜孜不倦的，倒是極少數。

說句不大客氣的話，反而顯得有些異類，更像是那些後天逆反先天的先天神祇。

「另外這段時間，他雖然與我等說說笑笑，更是頻繁出入眾多大聖帝君金闕，但從來都是不卑不吭，緊守禮數，便是一部分大聖帝君邀請，亦是絲毫不顯怯場！」

頭頂，虛幻威嚴化身靜靜聽著片刻，片刻之後輕輕頷首，道。

「你下去吧！」

「是，師尊！」

鳳和道人輕輕後退一步，悄然出了金闕。

玉清道君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淡淡沉吟之色，片刻身形化作一縷煙雲消失在雲臺之上。

……

來到了崑崙山，林淵彷彿又恢復到了當初初到洪荒之時的模樣，自帶板凳，到處去補課。

林淵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的補課時光了。

自玄門祖庭開山之後，這般遂古之風，隨著波動的局勢，會逐漸消失，教派陸續出現，門戶之見甚囂塵上。

林淵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他崛起於微末之間，沒有其他先天神祇的靠山與背景，應該珍惜任何能夠有助於前路的機會。

那些個巨大的機緣，並非完全在於那些大風大浪中，而是在於身邊的細節。

於是乎，崑崙山上，許多的帝君大聖，乃至於道君對於這位自帶板凳，時常前來聽課的地仙祖師多了一分印象。

當然，也有負面印象，在許多出身不凡的先天神祇眼中，林淵這般作為無疑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小門小戶作風。

林淵是完全不在意，但許多出身不凡的先天神祇卻不大待見林淵，之前還曾請林淵赴過一些先天神祇之間的宴會什麼之類的存在，但見林淵這般做派，來往便是憑空少了一些。

林淵樂得如此，若非這般，他還得想辦法推了這些先天神祇的拉攏。

這日，玉皇居。

此時玉皇居中匯聚著數位先天道君與帝君大聖，還有前段時間趕來的數位人族大能，包括如今的首領帝鴻，三大人族老祖，燧人氏，有巢氏，次居氏。

另有太一天庭的數位太子，紫微，勾陳，以及數位皇朝帝君。

眾多先天神祇今日議論的卻是那帝王聖德之道。

林淵自知身上沾染龍氣，日後怕是有機緣擔任一方帝君，當下聽得格外認真。

從凝練龍氣，穩定帝君位格，再到重重治理山河，釐定氣運之法，打散龍氣，潛龍在淵，飛龍在天，再到眾多的聖德法器煉製之法……林淵收穫匪淺。

尤其是諸般氣運替劫之法，那玉皇道人便是講過一件和林淵狀態相彷彿的異事，在他曾經擔任一任的皇庭帝主期間，曾經便見得一位從洪荒龍脈中孕育而生的先天神祇，此為先天的社稷帝君。

只是這位先天神祇不願意走那聖德帝王之道，竟是將自身一部分本源龍氣抽出煉化為一枚帝璽，以此代為替劫，擺脫洪荒龍氣對自身的幹擾。

而且那枚帝璽歷經數任皇庭帝君之手，反而被淬鍊成了一件聖德至寶，憑空多了一件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