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是絮絮叨叨幾個時辰,才依依不捨地準備離開,&ldo;你才第一日回來,今天便好生休息,你那師弟我安排在最好的客房了,一定不會薄待了他,你不用擔心,那我就先走了。&rdo;

白旭默默嚥下想叫反派大人過來的想法,他現在隱隱也覺得這麼大的兩個大男人,再同處一屋似乎是有些不妥的。再說這孩子只粘著他,就沒有機會去結交更多的朋友或者尋找道侶,這樣緩慢的獨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全然陌生的環境和過於激動的心緒,導致他半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便披上衣服來到院子裡,卻發現已經有人在這裡了。

青衣男子背對著他飲酒,一杯接一杯,不知為何,白旭卻覺得他身上滿是難以言說的寂寥和悲傷。

&ldo;怎麼沒睡?不習慣嗎?&rdo;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存在,轉過頭來,態度是宛如長輩一般的熟稔,隱隱透著關切。

白旭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石凳上坐下,&ldo;沒來的及謝謝你上次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也是白龍府的人嗎?&rdo;

&ldo;白龍府?&rdo;青年輕嗤一聲,仰頭一飲而盡,吞嚥不及的酒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濡濕了胸前的一塊,他卻渾不在意地端起另一杯,動作豪放不已,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ldo;我曾經算半個白龍府人吧,不過現在麼,我不配……&rdo;

白旭沒明白他所謂的&ldo;半個&rdo;是什麼意思,又沒辦法插話,只能看著他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直到一小壺酒已經見底,再也倒不出哪怕一滴,他才轉過頭來看著白旭,伸出手似乎想撫摸他的臉,被白旭下意識地躲開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緩緩收回手,拿起那隻空杯子舉到眼前,對著月色細細觀察了半響,才回頭對白旭笑道,&ldo;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rdo;

其實白旭下意識躲避的一瞬間就有些後悔了,他能感覺出這個人不會傷害他,所以有些尷尬,聽到他那麼說,自然沒有不應道理,只是隨著那個故事的展開,一段陳年往事也慢慢在他眼前浮現,之前所疑惑的一切,似乎也都有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蠢作者要講故事了,咳咳,一個狗血故事……似乎我的故事沒有不狗血的?

☆、過往

&ldo;我名子衿,至於姓麼,現在已經……沒有了……&rdo;,他看著白旭,微微笑著,滿面柔和。

&ldo;子衿?&rdo;白旭愣了一瞬,似乎,有點耳熟?

似是感念到他心中所想,男子輕笑一聲,&ldo;耳熟是嗎?因為你叫子清呀,你的名字,和我一樣,都是你大哥取的!&rdo;他轉過頭,就盯著天上那一輪清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兀自笑了起來。

原來他曾經是個乞兒,一個人磕磕絆絆長到十三歲,有一天卻在他棲身的草垛裡發現了一個重傷的男人,就是白淵。

當年白淵初次離家,涉世未深,被幾名道貌岸然的仙修所害,幸而逃跑,只是由於重傷,從飛劍上跌落下來摔在草垛裡,被他救起。

那時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更是身無分文,所能做的只是出去忍著捱打的風險偷了半隻燒雞,又弄了些乾淨的水日夜不斷地幫他擦拭降溫,等到白淵醒來之後,自然能開啟他的儲物袋拿出靈藥給自己療傷。

不過白淵感念他的恩情,所以將他帶回了白龍府,給他取名&ldo;子衿&rdo;,更是賜他白姓,除了不能修行白龍府的功法,真真是把他當成親弟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