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戴斯·金和杜亦捷關係匪淺,只是那是他們的私人恩怨,我不好多嘴,只道:“老……杜先生最近比較忙,不過你別擔心,他對這個案子也很關心。”

戴斯哼了一聲,別過了頭,那神色像是在取笑我。

我強作自然地揚起笑容,向他解釋了目前的進展,並向他詢問了關於雷德·曼若的其他事情。戴斯·金細想了一會兒,才坦然說:“在我接手之前,他有替爸爸處理過事情,不過並不多,他這人不錯,就是顧慮多了點,有些膽小。”

“這麼說,雷德·曼若作為你父親曾經的助手,確實有足夠的能力向警方提供有力的證據……”

“都是狗屁,他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早知道當初他要尋死的時候我就應該補一槍。”

我頓了頓,像是捕抓到了什麼,問:“雷德·曼若曾經自殺?”

“那個膽小鬼在首領被人攻擊成了傻子之後,嚇破了膽,跟個瘋子一樣,割了幾次腕,不過……什麼事也沒有。”戴斯攤手冷笑說。

我說:“你父親和他似乎是很好的朋友。”

戴斯·金點了點頭,“相當好,非常——我就是可憐這個沒用的傢伙,才讓他繼續留下來當一個司機。”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那是多久的事情?”我問。

“一年之前。”

我沉吟片刻,“那雷德·曼若信教的事情,戴斯先生知道麼?”

“哼。”他冷哼一聲,“當然知道,那膽小鬼還曾經神經兮兮地告訴我,我必須為我犯的過錯贖罪。”

當下,我依著戴斯提供的訊息,親自去拜訪了曾經和雷德接觸過的心理諮詢師,不過那位面目和藹的老先生並不願意多透漏什麼,他有權為病人保守秘密,只是對我說了一句“雷德·曼若的情況並不糟糕,不過這也需要觀察”。

其實按照戴斯·金現在的情況,還留有許多疑點,我思索了幾個晚上,似乎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在腦海裡形成。

我整理了一份報告,在昨天遞交給了凱薩琳,不出意外地,她今天就把我叫進了辦公室長談。

“任,我想說,這是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法。”凱薩琳看過去覺得很是頭疼,“從你的觀點來看,雷德·曼若有可能是個精神病患者?”

我抿了抿唇,向凱薩琳解釋了所有的假設。

雷德·曼若所有的轉變是在戴斯·金的父親出意外時候才開始的,而戴斯·金的父親出事之時,他也在場,甚至因此也接受了短暫的心理諮詢。雖然一切結果證明雷德·曼若只是心理壓力過大,而緊接著,他便接觸了宗教且信仰虔誠,甚至曾經向戴斯·金提過希望他自首的要求。

“所以你認為雷德·曼若陷害他的主人,是為了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讓他贖罪?任,這一點非常荒謬,千克的海洛因,最壞的結果會是終身監禁,這種法子太極端。”

我說:“那如果站在一個宗教瘋子的思維來看,終身監禁或者是讓戴斯·金落到跟他父親一樣的下場,我覺得他應該會選者前者。”

“你的意思是,雷德·曼若是為了戴斯·金好?所以寧願讓他關進牢裡一輩子?”

我點了點頭,說:“凱薩琳,這種奇怪荒誕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妳應該清楚。”

凱薩琳雙手合握地思索了片刻,過了良久,語氣平穩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在法庭提出對雷德·曼若的精神狀況的質疑和可信度,這個很冒險。”

“戴斯·金從頭到尾堅持不認罪,而且當日,他從D市趕往B市,是因為他在B市的娛樂城讓一群鬧事的對手砸了,那可是戴斯·金名下最大的產業,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之下他有什麼心情去運輸毒品,而且在中途就被警方攔截下來,那就是犯罪未遂,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