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你的那些老朋友,裡面沒有後手,放心吧。”雲賦仙語氣篤定地說道,緊接著便將手中的玉瓶再度拋向了蕭邪。

蕭邪穩穩接住玉瓶,眉頭微皺,追問道:“那這個瀚究竟是什麼人?”

雲賦仙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可就難說了。像瀚海仙尊姜旭、許瀚軒、沈書瀚等等,這些人的名字或諢號裡都帶有‘瀚’字。

而且,這僅僅只是我所處的那個時空而已,其他時空裡這樣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全部記得清楚。”說著,她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蕭邪聞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果然,上面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啊,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只可惜……呵呵,想要擺脫棋子的身份,重新變回昔日的執棋者,恐怕還要經歷漫長而艱辛的歲月啊。”

他緩緩垂下雙眸,眼神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深知,那些所謂的“上面的人”絕非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無論是稱呼其為“君上”還是“王上”,又有誰能確定他們口中所喚之人究竟是現在的自己,還是曾經的那個人呢?

倘若始終無法擁有足夠的實力,掌控棋局走向,那麼自己終究不過是他人手中任人擺佈的一枚棋子罷了。

想到此處,蕭邪不禁緊緊握起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改變現狀,成為真正的執棋人!

“你能有這個念頭,我很欣慰,看來你還沒有被他們的資助衝昏頭腦。”

“在沒有成為執棋人之前,我只是一枚擁有無限潛力的棋子而已,一旦我沒有價值,難保不會被棄之如敝履。”蕭邪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寂寞了下來,久久無言,過了半晌,蕭邪忽然輕笑了起來道:“怎的如此嚴肅?沒事的。”

隨後蕭邪朝著修煉室裡走去,順帶擺了擺手,背影看起來很是輕鬆。

“阿邪一直都是這樣,每次都是故作輕鬆。”御月凌風搖了搖頭道。

“沒辦法,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雲賦仙說道。

咳,言歸正傳,蕭邪立馬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使自己儘可能的變強,畢竟從棋子轉變為執棋人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蕭邪將萬仙紫血吞了下去,一邊運轉神魔道途將其煉化,一邊運轉鴻蒙化世開始晉升。

半月之後,蕭邪撥出了一口凝而不散的白氣,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雖然萬幸之前已經進行了弱化的處理,卻還是讓他受益匪淺。

明身修為直接突破人仙五重中期,天魔身達到了人仙八重初期。

當然,以上述種種皆非關鍵所在。於蕭邪而言,重中之重乃是其鴻蒙化世已然臻至第二層之境,更附帶一項神異能力——近道!

所謂近道,實則可細分為兩項獨特能耐。其一是破道,此能堪稱逆天,可破除世間萬般大道。

但凡遭遇具有強大威能的攻勢,無論其中蘊含何等深奧的大道法則,皆能被其轉化為單純的法力攻擊。

相較之下,純粹的法力攻擊顯然比那融合了大道法則的凌厲一擊要容易抵禦得多。

至於其二,則是化道。需知,化道說白了就是融入成為道一部分,就代表著死亡。

然而,化道之力卻有著令人咋舌的奇效,能夠強行讓敵手逐漸陷入化道之境。而且,拖延時間越長,對敵方越是不利。

這種化道之威,猶如慢性毒藥,悄無聲息地侵蝕著敵人的生機與力量,直至將其徹底吞噬,只要時間足夠,甚至可以強行讓對方化道。

“不錯。”蕭邪嘴角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