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久禪,“他怎麼…”

“他當著朕的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死有餘辜。”李世民咳嗽幾聲,語氣轉冷。

“原來如此。”長孫無忌背脊發涼,心思幾轉“我是聽聞聖上時常逼迫古禪寺為朝廷效力,可久禪老和尚和聖上到底是二十五年的故人…沒想到卻是落得如此下場…”

“丞相此番來,不會是單單想看這老和尚怎麼死的吧。”李世民端起茶碗,淡淡飲了口。

“臣…臣有事啟奏。”長孫無忌躬身行禮。

“說吧。”後者喚過太監服了幾粒丹藥,面色漸有好轉。

“那道衍和尚的行蹤,已然查明。”長孫無忌敬聲道。

“道衍和尚?”李世民右掌托起玉石,緩緩運著,沉眉不語。

“不錯,就是晌午在婚宴上搶親的白袍僧人。”長孫無忌回道。

“我知道是他。”李世民嘆了口氣,眉頭一凝,雙目微閉,打量著面前坐化的僧人,心頭卻湧起一些難解之意,似這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難以掌控之感。

“還請聖上定奪…”長孫無忌恭敬回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嗯…”李世民手中玉石越轉越快,眉頭卻是越皺越沉,過了許久方才開口道“罷了,先隨他去吧…如若以後這小子要學他師傅干預朝政,我再除之。”

“這…”長孫無忌聞言一愣,瞧瞧抬眼打量了面前這位君主片刻,心頭卻是難解“聖上平日殺伐天下,從未有過猶豫,今天對一個小和尚,怎麼…”

“丞相沒聽清麼?”李世民笑了笑,語氣卻無絲毫情感可言。

“臣…臣明白。”長孫無忌行禮領旨,“那緝拿離凡的事情,臣已派人辦妥,現在整個長安都在搜查他的下落。”他心裡明白,這離凡正和道衍前往齊王李祐的營地中,可李世民前言才說放過這小和尚一次,長孫無忌斟酌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甚好,此番出兵青山派,也是為了在大戰前摸摸底。”李世民說著,指著久禪遺體“如今這老和尚死了,古禪寺不久就能歸順朝廷。開戰在即,還須摸清楚青山派的動向,如若他們想乘著長安空虛,報那二十年前滅門之仇,就格殺勿論。”

“遵命!”長孫無忌領命後,緩緩退出,心中難免思量“聖上到底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揮斥方遒,馳騁疆場的秦王了,人老了,心思細了,膽子也小了,此番出征十五萬精兵,長安卻還有守軍兩萬,青山派與古禪寺一共不到兩千人,又能如何?”他搖了搖頭,“到底是當年廣涼師闖宮給聖上造成的陰影太大,直面聖上不出十步,亙古未有。”他慢慢行出宮門,“不過這也有理,江湖高手如若不能留為己用,只能除了,否則個個都有闖宮之意,天下豈不大亂?”

長安城外,十里官道,道衍、萬昭儀、離凡三人向齊王李祐營地行去。

“嗯?”道衍此刻忽然心中一凜,眉頭緊皺,似有異樣之感。

“怎麼了?”萬昭儀看的一奇,心中緊張,趕忙伸手摸了摸男子額頭,“莫不是飲了酒吹風,染了寒意?”

道衍緩緩搖頭,卻不免回頭向長安城中看去,“天色剛剛還是昏暗不堪,大風呼嘯,怎麼城頭似出了太陽?”

萬昭儀聞言也是不解,當下也回頭向城頭看去,“這老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烏雲密佈。”

離凡行在前面,此刻也回過頭來“二位,怎麼了?”

道衍擺了擺手,“沒事,和尚只覺得有些難言之感,卻又不知道為什麼。”

“莫非是餓了?”萬昭儀柔聲問道,素指拉著男子袈裟。

“不是。。”道衍沉沉搖頭“罷了,快些趕路吧,那齊王大營就在前面。”

“嗯。”離凡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