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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獄長已經開啟了門,正謙恭地彎著腰請她進去。她快速收回了盯著地面的目光,跨步走進了潮溼的房間。
她邁了一個臺階,轉身對著獄長說:“我只是進去看看她,你在外面守著就行了。”
獄長沒有反對,彎腰退了出去,並拉上了笨重的大門。
房間裡的光線有些陰暗,安妮摸索著走下臺階,等到她完全適應著眼前的光線後,她看到一張破舊的床上躺著一個凌亂酒紅色頭髮的女人。
她輕輕走了過去,一邊細心地用手撥去她凌亂的發,一邊柔聲呼喚:“帕德麗夏、帕德麗夏,醒醒,我是安妮,我來看你了……”
那天幾近癲狂的帕德麗夏如今歷歷在目,她恨透了她,不知道今天看到她會不會還像上次那樣惡言相向。
過了半晌,那張緊閉的雙眼才慢慢張開了,睜著無神、渾混、沒有焦距的眼神呆呆地望著安妮。
“帕德麗夏,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安妮。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曾經那樣驕傲的帕德麗夏側妃現在看起來竟是如此可憐,經歷了審訊室裡殘酷的非人折磨,她整個人的反應變得呆洩起來。
許久之後,帕德麗夏才有了反應,眼裡出現了一絲光亮,乾裂的嘴唇輕輕動了動。“是……你。”
安妮點了點頭,見房間裡沒有一張可以坐的凳子或是椅子,只好在床沿上坐下來。
“你……來看我。”帕德麗夏聲音沙啞,說話似乎也有些困難。“我以前那樣對你……你不記恨我嗎?”
“不會,那些都過去了。”安妮搖頭,“你身體虛弱,不要多說話,好好養傷吧。”
帕德麗夏乾裂的嘴唇合了一下,艱難得嚥了咽口水,繼續用低微的氣息說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你和陛下的大婚和封后大典了。”
“是,是明天。”安妮低下頭,手心又有了汗意。今天每個人都在耳邊提明天的事,她要想忽略真的很難。
一抬眼,突然看到帕德麗夏的眼睛裡積蓄了滿滿的淚水,正無聲快速地淌下。安妮慌了手腳,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
“你……你不要哭啊,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不,你沒有錯。要不是我聽從了父親的意思,幫他們去偷陛下的羊皮卷,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下場,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原本我被抓之後,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很瞭解陛下的脾氣,他從來都不容許這樣背叛他的人存在,我最後的下場就是必死無疑。但是你在他面前求情,保住了我,讓他們不再對我動刑,我很感激你。”
一口氣說完這樣一段長話,帕德麗夏劇烈咳嗽起來,安妮下意識用手隔著被子給她拍胸順氣,卻聽到帕德麗夏突如其來的一聲痛叫。
安妮這才驚覺她身上都是鞭打,根本不能碰。“帕德麗夏,你還好吧。要不要去叫大夫?”
帕德麗夏漲紅了臉,一邊咳嗽,一邊搖頭。“大夫早上來看過了,我沒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帕德麗夏說話的聲音不大,夾著不間斷的咳嗽聲,安妮卻聽得很清楚。她要告訴她的會是那個專制的君王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嗎?
“為了避免被別人聽到,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過來。”帕德麗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緩慢地眨著眼,讓安妮俯身過去。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次返回
安妮依言將耳朵貼近帕德麗夏乾裂的嘴唇,隨著一股股虛弱的氣流拂在耳際,一段話落入了她耳朵裡,臉上的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