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道:「活該!」

話音落下,她爹帶著一枝花等人過來了。

小芳看到一枝花滿面笑容,六叔蔫頭蔫腦,跟被逼上花轎的大姑娘似的,無語又想笑,「六叔,咋了?」

此言一出,眾人把目光都移向他。

張老六低下頭去,不敢看眾人的打量。

老四家的忍不住罵:「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亂來的又不是你,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張老六抬起頭來,訥訥道:「可,可是——」實在說不出來,攤開手裡的結婚證。

王秋香一把奪過來,不識字的人看到上面的圖案也知道那是啥,「結了?」

老六羞的臉通紅。

王秋香無語:「這不是好事嗎?又不是咱家仗勢欺人搶人家媳婦。一枝花,你說呢?」

一枝花:「六叔一時沒轉過彎,過幾天就好了。」

小芳忍不住問:「你還叫六叔啊?」

一枝花愣了愣,反應過來笑了:「忘了,忘了,老六。老六,跟我去張仁義那兒收拾一下東西。」

高素蘭:「先別去。你孃家兄弟,和——和老六的前大舅子小舅子都來了,在村委會呢。」

張支書立馬帶他們去村委會。

小芳也想去,被方劍平抓回來。

「你不好奇?」小芳問。

方劍平搖頭:「不好奇。接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六叔和一枝花是受害者,他們生氣要打也是打自己妹子也張仁義。張仁義的兄弟和堂兄弟雖然嫌他丟人,也不會任由一枝花的孃家兄弟打他。更別說一枝花也改嫁了。在張仁義的那些兄弟看來一枝花故意噁心他們。她和張仁義扯平了。」

「這也能扯平?」

方劍平笑道:「不信?不到天黑叔和嬸就能回來。」

哪用天黑。

不過兩小時,太陽還沒下山,張支書和高素蘭就回來了。

方劍平聽到動靜看向小芳,「我說什麼來著。」

小芳好奇地跑出去,「爹,娘,咋這麼快?」

高素蘭:「歸置歸置東西還能用多久?」

「那,那那她們人呢?」

高素蘭問:「你問哪個?」

「一枝花和那女人。」

張支書脫掉汗濕的鞋,「一枝花搬去你六叔家了。你以前那個六嬸要去張仁義家。我說,沒結婚不能住一起。村裡這麼多年輕人,有樣學樣還不亂了套。她死活不願走。我讓你三叔和四叔把她綁起來,跟她的東西和她孃家兄弟一起把人送回去了。」

小芳不禁問:「張仁義真沒娶?」

「沒。老六先跟她離的。她一見張仁義和一枝花離了,就要拉著張仁義辦結婚證。張仁義跟你個泥鰍似的跑了,都沒空阻止你六叔和一枝花。」張支書嘆氣,「不然他倆別想這麼順利。」

方劍平出來問:「她不可能就這麼死心吧?」

「那是張仁義的事。我給他們打了樣,她再來張仁義自會把她綁起來送回去。」張支書又累又渴,「芳她娘,有啥吃的不?」

高素蘭點頭:「有。我給你拿去。」

這事解決的太快,以至於放在鍋裡溫著的饅頭和菜還沒涼透。

方劍平立即去給他老丈人泡一缸子麥乳精。

張支書喝著酸酸甜甜的味道,胃口來了,亂糟糟的心也變得甜滋滋的。

可是一想到一枝花和老六的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高素蘭被他嘆的心慌,「咋了?」

「你去把幾個隊長找來,不包括老六。待會兒挨家挨戶通知,老六和一枝花的情況特殊,因為張仁義和老六前妻婚前就認識,他倆做的太過,我才同意一枝花嫁給老六。以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