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還想要我從此對你或是這個黑火部族死心塌地,鞠躬盡瘁什麼的,那也是痴人說夢!”

火巖面上先是掠過憤怒之色,獠牙賁起,就像是一隻憤怒得要吃人一般的妖獸,但隨後又慢慢壓了下來,過了一會後,他面上怒色漸消,卻是被一陣苦澀和無奈取而代之。

他苦笑了一下,走到陸塵的身前,與他並肩站著,望著遠處那片屋宇聳立的黑火營地,忽然嘆息了一聲,道:“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實我從頭到尾,對你真的並無惡意,我這所有所作所為,也並不都是為了自己,更多的都只是為了我們部族重新強盛而已。”

陸塵沉默著沒有說話,火巖看了他一眼,道:“還記得我前些日子對你所說的為你修建神殿的事嗎?那是我真心之言,絕無虛假。”

“只要能讓我們黑火部族重新強盛,恢復先祖榮光,我火巖什麼都肯做,什麼東西也都可以放棄。陸塵,你擁有火神的垂青,身懷強大的巫術靈力,力量見識勝我許多。只要你願意長住南疆,答應留在我們黑火部族,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們部族所有事物,你可以予取予求,甚至就連我這族長之位,也只在你一念之間!”

火巖盯著陸塵,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臉色肅然,帶著幾分決然之色,道:“這些都是我肺腑之言,絕無虛假!”

陸塵在火巖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之下,默然片刻後,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對你這族長位置沒興趣,我只是想回家而已。”說著,他便轉身邁步向黑火營地那邊走去。

火巖盯著陸塵的背影,臉色複雜,眉頭深鎖,周圍的蠻人戰士們一時摸不清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輕易靠近。不過在過了一會後,忽然從旁邊人群裡走出了一個白髮老人,正是白雕,快步走到了火巖身旁。

“怎樣?”白雕問道。

火巖微微搖了搖頭,白雕臉色頓時變了,不過火巖隨即又壓低聲音對他說了幾句,大概是複述了剛才陸塵的回答。白雕聽了之後,臉色稍緩,沉吟片刻後道:“若真是如此的話,此人對我們部族大權沒有其他想法,倒也是個好事。”

火巖嘆息了一聲,道:“可恨他不能為我所用。”

白雕安慰道:“陸塵畢竟是個人族,非我族類,其實就算他真心投靠了,這中間也總會有許多波折麻煩的,這樣也好。至於栽培後續祭司的事,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我看他也沒有將話完全說死,就等過一段時間,你再找機會好好與他談一下罷。”

火巖緩緩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

黑火部族的大部隊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到了營地,威風八面,氣勢煊赫,顯露出了一股蓬勃而兇惡的氣息,似乎隨時隨地都想著找人大殺一場的感覺。這些蠻族戰士體內那股深藏的兇悍,在這些日子裡越來越明顯地展露出來了。

而在這些高大魁梧兇猛的蠻人隊伍中,黑袍祭司陸塵顯然是一個比較異類的存在,當他走過人群時,與周圍那些熱血激昂、精力充沛的蠻人戰士們顯然格格不入。不過大多數蠻人對他還是充滿了敬畏,在自己與這個巫師之間保持了足夠遠的距離。

當陸塵回到自己的那間祭司石屋中時,一切似乎又重新安靜了下來,這裡的黑暗總有一種能將外頭的世界隔絕開來的感覺。

阿土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湊到陸塵的身邊蹭個不停,看起來有些不滿又很是親熱,陸塵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一定帶你去。這次主要是又不打架殺人,也就是嚇唬嚇唬人而已。”

說著,他環顧周圍,卻發現葉子此刻不在這石屋中,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陸塵倒也沒在意,平日裡其實很多時候他都不太關注這個蠻族少女,不夠偶爾看到她突然不在,大概是因為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