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喜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老實告訴我。”他一眼就看見小楊氏胳膊處裹著的破布。立即拆開看了個究竟。

半截細嫩的胳膊連帶著整個手掌一片血紅。原本光滑的肌膚褶皺成一團。他驚得直直後退,不忍直視。

“娘,到底咋回事,喜丫胳膊怎麼……成了這樣。”說話間。嗓音不由的提高了三分。

“這……還不是三娘,才鬧了分家,還不安穩過日子,整天也不知道想幹點啥。”楊氏本來說的心虛,可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開始理直氣壯起來:“喜丫這樣還不是那個臭婆娘的害的,現在還在灶房呢,你問她去!”

許元對賀瀾這個人不瞭解,起早貪黑的外出上工。與這個弟媳婦說過的話屈指可數,而鬧分家的事情,他才注意起來這個平時少言寡語的弟媳婦,連喜丫都敢傷,這個弟媳婦真的不可小瞧!他臉色微變。額間的青筋暴起,甩門而出。

“妞子,看好弟弟。”交代好田妞,楊氏緊跟其後跟著出了屋。

灶房內,雲煥已經將兔子皮剝下了,賀瀾看著兔皮,雖說這兔皮不大,可拿去到鎮子上的收購處,多少也能換些銀子來,便將兔皮小心的收好,開始處理兔子肉了, 她將兔子肉分為四小份,分別裝好,東西自然不能往灶房放,雲煥在一旁,她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將肉放到空間裡,只好端著三份兔子,往西屋放。

才拉開木門,就被迎面而來的龐然大物給頂了回去,遮了大半個日頭,使屋子頓時暗了下來,將屋內原本融洽的氣氛壓到了極點。

許元回來的真是時候!

賀瀾眨了眨眼睛,從表情上就看得出,許元來勢洶洶。腦袋往後仰了仰,果然就見其後緊跟著楊氏,楊氏什麼人,她還不瞭解,搬弄是非,傷小楊氏的這黑鍋,肯定是落在她頭上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咧著嘴,喜慶的衝著許元笑道:

“大哥回來了,才進家門罷,趕緊去瞧瞧嫂子哇,胳膊都被燙傷了,都怨我,沒攔著點娘,不然哪能燙著嫂子,娘也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心疼銀子,大夫也不肯請,是還和嫂子置氣呢。”既然楊氏會瞎謅,那她為何不會。

門外的楊氏聞言,激起身子擠進屋裡頭。

“呀,娘也在呢,瞧我多嘴的。”她趕忙捂住嘴巴,假裝說錯了話。

聽得雲煥不禁抿嘴偷笑了起來,這丫頭……他笑著上前一步,幫襯一句。

“大哥,你也別怨娘,娘老了,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他真情實意的說著。

賀瀾輕輕推搡了雲煥一把,小心看著楊氏和許元的臉色,憋著笑意,一板一眼的說:“別說了,事情是怎麼樣的,大哥應該知道,再說下去,大哥還以為咱們是故意汙衊娘呢。”

什麼叫婦唱夫隨,就是雲煥和賀瀾這樣的。

楊氏早已經氣得頭頂生煙,正對上大兒子探究的眼神,她心裡咯噔一聲,指著賀瀾和雲煥大罵道:“你們胡亂說什麼,大元,喜丫她是我兒媳婦,又是我的親侄女,我怎麼會對她下手,難不成你還不相信娘說的話?”

許元覺得楊氏說得有理,怎麼想娘都不會有理由傷喜丫,他眉頭深鎖,“二弟,你別護著三娘!!她總得給我個說法,喜丫的罪不能不受,那胳膊,你去瞧一瞧,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大哥,那的確不是人能幹出的事情。”賀瀾說著將目光落在楊氏身上,繼續道:“娘在這,我不敢開口,怕娘一氣之下,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你這個惡婆娘,我撕爛你的嘴!”楊氏張牙舞爪的就往賀瀾身上撲。

賀瀾一個側轉,飛快得躲到了雲煥身後,一邊躲,一邊衝著許元大嚷:

“大哥,你看,我就隨便說了幾句,娘就要撕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