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季伯鷹淡淡開口。

“好。”

老朱棣點了點頭。

在上了這麼多堂課之後他其實已經從宣德帝口中得知了朱高煦的真正結局,被蓋在大缸中烹了。

剛知道這個事實的,他差點沒氣的把宣德帝揍一頓。

可是冷靜下來,轉念一想,這問題其實還是出現在朱高煦自己身上。

這小子軟禁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絆一腳?!

於老朱棣看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讓自己這幾個兒子都能安穩終生,那就可以了。

目光望向戰圈中心,那十丈方圓的空地,兩個朱高煦已經從馬上打到了馬下,刀打飛了,開始拳拳到肉。

只是兩人戰力差不多,根本分不出個勝負。

“仙師且忙,這裡有我。”

“嗯。”

季伯鷹點了點頭,身影隨即在這城樓消失。

……………………………

洪武時空,應天紫禁,乾清宮暖閣。

老朱披著一件紅金大氅,斜坐在御案前,掌著燈,眉頭緊鎖,案上宣紙寫著‘王田佔比’四個字,顯然是在溫習昨天新學的課堂知識。

“重八,還沒睡呢。”

“來,喝碗我剛給你煮的蓮子羹。”

馬皇后端著一碗蓮子羹,踏入暖閣,笑著走了上來。

“唉,妹子來了。”

老朱連忙起身,從馬皇后手中接過蓮子羹,把馬皇后扶到御桌坐下。

“兄長昨天課上說的一些東西,咱每個字都看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就總感覺腦子混沌,捋不清。”

馬皇后也是看向宣紙上的四個字。

“朝廷的政事,我一個女流也不懂,不過內閣有標兒和宋濂在,你交予他們去做便是了,不需要這麼憂愁,宋濂還是靠譜的。”

“唉。”

老朱嘆了口氣。

“靠譜歸靠譜,能力歸能力。”

“宋濂那老頭還是迂腐了些,兄長的一些新政,根本不是這老頭能理解的。”

馬皇后娥眉皺了皺。

“怎麼,重八,你想換內閣首輔?”

“嗯。”

“妹子啊,咱也正為這事苦惱,翻遍了朝廷上下,就是找不到個合適人選。”

“你給咱說個人選聽聽。”

老朱昨天回來之後,就開始拿著朝廷官員的花名冊,來來回回的翻,始終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洪武一朝,名將很多,並且還是呈老中青三代,幾乎沒有斷層,個個都能打。

老的有徐達、李文忠、耿炳文等一眾,不論是打大戰略還是突擊戰、防禦戰,洪武朝廷上都能選出合適對口的將領。

可是文臣。

拿得出手的,的確不多。

倒也不是說洪武朝沒有治政人才,而是在老朱對文臣的高壓下,這幫文臣每天都是扛著棺材上班的,心中膽怯,自然不敢做什麼業績。

俗話說得好,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倘若伯溫還在世,你也就不用這麼煩惱了,以伯溫之才,必能應對兄長之策。”

馬皇后嘆了口氣。

終其劉伯溫一生,都很受馬皇后照拂,劉伯溫能夠善終,也是得益於馬皇后。

當然,野史中說劉伯溫是被胡惟庸毒死,這一點暫時還無法考證。

甚至說朱元璋殺的劉伯溫,這一點更是有些扯淡,劉伯溫在朝不結黨,在野無餘財,手中又無相權,老朱為什麼要殺他?

“劉基。”

老朱唸了一聲這兩字,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腦海中不由浮起一段段記憶。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