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撲通一聲就是跪了下去。

“先帝……!”

那眼眶瞬間通紅,眼淚水說淌就淌。

這,還真不是裝的。

嘉靖四十五年,被嘉靖關在大牢中,原本要被判絞刑,在徐階的力保之下才撿了一條命的海青天,得聞嘉靖神仙的死訊,悲慟大哭,甚至連隔夜飯都傷心吐了。

身心都在法器研究之上的嘉靖神仙一愣,他壓根不認識眼前這個給自己哭喪的海瑞先生。

畢竟在嘉靖三十一年,海青天還在掙扎著會試。

“現在,可還有顧慮?”

季伯鷹看向海瑞。

“有一點要提前告訴你,這一次上任,高拱將成為你的直屬上級,希望你能和他好好共事,共同把事情辦好。”

論起高拱與海瑞之間的糾葛。

隆慶元年,徐階被御史彈劾,海瑞上書為徐階直言,順帶把高拱給捎上當反面教材罵了一頓,把高先生氣的不輕。

其實海瑞沒有任何站隊的意思,他素來是就事論事,當然,是就他自己能看到的事。

隆慶三年,高拱借海瑞這把刀把徐階砍殘血之後,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調了海瑞的官,直接扔到了閒職堆裡,海瑞是個幹活的人,白拿俸祿不如辭鄉歸養。

這會的嘉靖神仙也是反應了過來,乾咳了兩聲。

“一切遵仙師之言。”

“卿當勉勵之。”

一語出。

泣不成聲的海青天伏首大拜。

“臣,謹遵先帝遺命!”

當海青天磕完頭,重新抬起頭的剎那,身前二人,已然消失。

……………………

紫禁城,乾清宮。

當季伯鷹帶著嘉靖神仙回來的時候,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這,太狠了點吧。

好歹也是你朱家血脈真一點情面都不給。

只見可憐的隆慶帝朱載坖滿頭血,蜷縮在地上,老朱正一手提著狼牙棒,一腳一腳踹著。

火,差不多是洩了。

人,也廢了大半。

“我不是讓你盯著?”

季伯鷹瞥了眼身邊的嘉靖神仙。

這可是你親兒子!

嘉靖神仙尷尬笑了笑了,脖子一縮,他方才一心都在法器研究上了,哪裡還顧得上兒子。

“兄長,你回來了。”

老朱興許也是打累了,眼角餘光瞥見季伯鷹出現,這才停止了腳下動作,朝季伯鷹笑呵呵迎了上來。

“嗯。”

季伯鷹點了點頭。

“是不是打的太過了?”

這會躺地上的朱載坖直抽抽,都痙攣了。

“不打不成器,打完這一次,往後就不敢了。”

老朱並不怎麼在意朱載坖的情況。

順帶看了眼嘉靖。

“當爹的不行,只能我這個太祖出面了。”

嘉靖神仙頓時點頭哈腰,估計這輩子都沒這麼拍過馬屁。

“太祖爺說的是,有勞太祖爺,太祖爺辛苦,太祖爺威武。”

季伯鷹皺了皺眉。

“朱厚熜,你在這個時空逗留半日,確保朱載坖無虞之後再回去。”

隆慶的內閣六部,全部都是嘉靖朝的老人。

朱厚熜的這張老臉,在隆慶時空可以肆無忌憚的刷,不用擔心出事。

“謹遵師命!”

言罷,季伯鷹和老朱,二人於原地消失。

………………………

洪武時空,醉仙樓。

盛夏的蟬鳴,炸耳不絕。

當季伯鷹和老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