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空上,鬥法還在繼續。

那兩名築基已衝入空中,各自祭出一把飛劍,一杆降妖杵,其上法力澎湃,分別附帶著極熱極寒之力。

四名煉氣修士亦是祭出法器,頓時,空中流光四射。

另一邊,李初一眸光冷冽,鯤鵬巨力加身,提刀便直接硬撼上去。

“錚~錚~”

刀鋒砍在法器上,帶起陣陣金屬割裂之聲。

就在他全力催動法力之時,直刀卻開始龜裂,隨即出現一道道裂紋。

見此,李初一催動鯤鵬法身,瞬間化作道虛影,再現已是兩百米開外。

“畢竟只是一把凡刀,承受不住靈氣灌注,也承受不起和法器碰撞。”李初一喃喃道。

他暗暗發狠,等有機會了,一定親手給自己打一把刀,只有兩個要求,夠硬,夠鋒利。

看著對手法器在空中滴滴打轉,如陰冷毒蛇般盯著自己。

李初一冷笑,法器,符籙,當誰沒有呢,真當那麼多前輩墳頭白開的?

雖然它們很多在歲月中變得破碎不堪。

但今天,主打就是一個以量取勝,以多打少。

他雙手快速掐訣,大量法器,符籙出現在空中,如遮天蔽日一般。

然後施展神識分化之術,分出一道道微弱神識附著其上。

這秘術是在一個劍修墳頭開出來的,本來是神識分化,操控萬千飛劍用的。

這一幕,直接讓現場所有人懷疑人生,而李初一對面六人,更是頭皮發麻。

他們想不通,一個尚未築基的小子,為何有如此神通,還有如此身家。

“誤會,小友誤會啊,”對面築基修士眼見情況不妙,心中頓生退意。

“誤你個仙人闆闆,看招。”

瞬間,所有法器符籙化作一道道流光,直奔六人而去。

李初一併不是操控它們禦敵,而是直接引爆。

“砰,砰……”

所有法器同時炸開,如一朵朵煙花綻放,在空中絢麗燦爛。

可這美麗卻帶著驚人殺機,處在爆炸中心的六人,彷彿置身狂風暴雨中的殘蝶,搖搖欲墜。

緊接著,四名煉氣修士墜入江中,激起幾朵浪花,生死不知。

眼看著兩名築基也快要堅持不住。

“夠了。”

突然,一聲暴喝從船艙中響起,然後一道法力蓬勃而出。

法器爆炸產生的旋渦,被這道法力瞬間衝散,兩名築基也重新落在船上。

只見一個紫袍中年人緩緩從船艙走出,他身後還跟著位紅衣女子,和兩名老嫗。

“初一兄,這人氣息和我家老祖一樣,是金丹期,你快逃啊。”

甲板上,方圓小胖見有金丹修士坐鎮,立馬急了起來,向李初一大聲呼喊。

一聽是金丹修士,李初一立馬不淡定了,就對方剛剛那一手,就已經亮瞎了他的眼。

不能力敵,只能靠爹。

只見他在空中大喊起來。

“前輩,你一個金丹修士,不會放下臉對我這個煉氣期出手吧。”

“我爹只有我這個獨苗,他可一直關注著我,前輩,慎重啊。”

下方,那金丹修士強忍怒火,畢竟以這小子詭異程度,身後確實像有高人。

“小友,此事原委我已明瞭,還請下來一敘。”

“前輩,慎重啊,”李初一依舊在空中,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小友,此事我會給你個解釋,你先下來。”金丹修士深吸口氣,

“前輩,慎~”

“我很慎重,你下不下來。”金丹修士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