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兄臺啊,你痛不痛,你看你現在手腳都沒了,我給你弄點止痛丹吧。”

李初一滿臉地憂心忡忡,直接掏出幾枚丹藥落在男子四肢斷口處。

男子只是冷眼看著,這廝方才刀刀殺機亂綻,現在糊弄鬼呢,不過終究立了天道誓言,就看他搞什麼把戲。

“兄臺,你方才所言的十三之地,又是指什麼?還有你說這裡不能天道築基?又是為何?”

“不可言,不能言。天地壓制,這些我不能說出口。”,男子眼瞳帶著陰翳冰冷,以及微不可察地嘲諷。

李初一聽到這話,卻是依舊滿臉帶笑,只是雙手在背後,青筋暴起。

“沒事兒兄臺,那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可否明言?”

“通天江上游來的,歷經千般辛苦,萬般磨難。”

聽到此話,李初一立即想到,這男子應該和那季風一樣,來自同一地方。

不過季風來時只是個嬰兒,什麼都不記得。而此人卻是帶著目的。

“那兄臺,那些小仙門都是你帶人屠殺的?”,李初一再次確認道。

被屠小仙門最多有金丹修士坐鎮,以此人來歷莫測和詭異程度,極有可能是罪魁禍首。

“沒錯,你看到那艘白骨巨舟沒有,二十萬具修士骸骨組成,而且他們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男子獰笑著,毫不掩飾心中冷酷與兇殘:“我還把他們的殘魂,以秘術封印在那一具具骨骸之中,好供我驅使。”

“李兄,我聽不下去了,讓我一把我燒了他。”,烈陽子大喝一聲,眼中殺氣沸騰。

其他人也跟著過來,那怒火如洪水決堤,勢不可擋。

二十萬修士啊,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

那些小仙門平日本就謹小慎微,不敢和任何人起衝突,就怕不明不白得罪人,惹了禍事。

他們修為不高,也沒多大野心,大多時候在自己仙門採氣煉丹,經營自己小日子。

可偏偏是他們遭了毒手,真是應了那句話,弱小是原罪。

“諸位道友,你們火氣先收斂一下,走遠一點,別嚇到這位兄臺了,我已經立誓,答應放他條生路的。”,李初一輕聲呵斥道。

眾人頓時神情不明不白,帶著絲古怪。

他們雖和李初一接觸不多,但這廝有這麼好說話?

“兄臺,話不多說,這雷霆大澤,以及天上那旋轉的古陣是怎麼回事?”

李初一耐心漸漸消失,神色清冷起來。

而男子卻是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道:

“周天星斗化兩儀,天地孤舟入太極。玄光映水登仙路,願為蜉蝣終不羈。”

“呵呵,那陣法自古便有,每百年便能開啟一次,只是你們這些後世之人斷了傳承,不知其存在,亦不知如何啟動罷了。”

“至於雷澤,你把此處看作一片封印之地好了,封印出現裂痕,就這麼簡單。”

李初一聽罷,所有所思,繼續追問道:“天空那陣法幹嘛的,通往哪裡?”

“不能說,不可言。”,男子眼中滿是戲謔,這次是能說,但他偏偏不說,因為他就是為了此事籌備這一切。

李初一則似沒看見般:“那你是如何穿越雷霆大澤的?裡面那麼多怪物,甚至有的足以媲美化神修士。”

男子聽到這話,卻是嗤笑一聲:“蠢貨。”

“那麼大艘白骨舟看不見?你沒發現那骨舟和那些怪物很像嗎?此乃我之一族秘法。”

李初一不再說話了,只是渾身殺氣如火般燃燒,還敢罵他,真是開了眼了。

難怪叫天棄一族,對方絕對和那些怪物攪在一起過,這白骨舟法門也與此有莫大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