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初一併未嘗試,沒必要白白挨雷劈,他等交泰九毒日最後一日好了。

他轉而拿出搖椅擺在年輪樹下,輕輕躺了上去,醜驢見勢也跟著臥倒樹下。

隨手撤掉法力屏障,頓時雨打樹梢,滴答滴答不停。

“樹兄,你這胖蘑菇般的身板,躲在你身下聽雨而眠,倒是極為舒爽!”

李初一緩緩閉眼,但片刻之後,就翻身而起。

只見他望向西邊,語氣深沉,“如此心緒不寧,恐有大事發生,先前無數蟒怪朝西而去,難道是它們?”

思索再三後,他掏出那不知名赤紅精血,天地頓時一片燥熱。

連那漫天雨幕,也是在這熱浪之下揮發殆盡。

李初一掐訣,以重水法力凝聚一層水幕,蓋在樹、驢、土上。

他如今已是金丹圓滿,可以銘刻更多陣紋。

上次重新銘刻之時,他已是在背部銘下十刀,如今可以是更多!

接著,這高崖之上,開始傳來陣陣痛苦嘶吼……

行道山,主峰。

一處大殿之中,劍、鐵兩老頭眼眸低垂。

“災禍頻起,邪火滅世啊!距十三之地破碎重組,已有五十萬年了吧!”

劍老頭重重杵著鐵柺,“如今,怕是要來第二次了!”

鐵老頭則脾氣暴躁,“只恨我們實力不夠,這背後一切之緣由,我們竟是半點頭緒沒有,唯有被動承受!”

“而這幾十萬年來,行道宗填了多少命進去了?不就是為了這次大劫?”

“行道,是替天行道,也是替眾生行道。”

“行道,更是尋道!”

“反正只有這一年時間了,且看吧!”

在兩老頭面前,有一血色門戶模樣的物品,一股古老,莽荒之氣自它迎面而來。

而此時,這門戶卻在不停顫動,而在其最下方,卻有著一個小小豁口,像是缺失了一部分。

除了兩位老頭。

駝女等一眾人,都是下山而去,指揮著臨江國之人,聚攏糧食等一切物資。

臨江國皇城之中,當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唯有一位胖老頭喜笑顏開。

“哈哈,妙啊,又出大事了,如此說來,那孽障就不能每天指揮著幾十個隨從,逼迫我讀書了,爽!”

這人自是王父了,王大膽到了臨江國,又走他無雙公子老路,這次有了經驗,不到三年時間就混成了一品大員。

然後強行把他爹綁至皇城,美其名曰,父慈子孝!

通天江上。

所有元嬰圓滿者,皆是參戰,空中不時有血雨落下,已經分不清是夜叉,還是屬於修士的。

雙方纏鬥數年之久,眾修發現,這些夜叉之力竟是在緩緩增加,他們有些頂不住了!

“咔…嚓…”

忽地,空中傳來陣陣破碎之聲。

“不好,這光幕要碎了,諸位道友快撤,攔不住了!”

隕空一拳搗碎一巨型夜叉頭顱,驚駭大呼,“莫要與之糾纏,退守方為上策。”

隨之便聽到冰晶破碎之聲,那光幕“轟”地化作漫天流光,徹底消失不見。

雙方同時愣住了!

但幾瞬之後,一道道夜叉升入空中,猙獰吞吐著紅舌,眼裡早已被血色殺戮覆蓋。

接著鋪天蓋地向江對岸湧去,若蝗蟲過境。

“完了!”,那‘眾生平等’老僧目光呆滯,連那滿背的九紋龍,都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諸位道友,為今之際,不如隨我從那岸邊古陣返回萬妖宗,相信獸種袋已是煉製成功。”

講話的是一位萬妖宗之修,“我們拿來獸種袋,再從古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