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覺得黴運和劫運是何種關係?”

此時,林代玉正提著裙襬,和李初一小跑著,周圍其他人也同樣是如此?

“黴運纏身,亦是渡劫!好比我時常摔跟頭,換作普通人要我這樣,不死也殘。”,李初一丟下一句話。

而兩人也跟隨著人流,來到一個巨大廣場之上,放眼望去,人頭攢動,彷彿無邊無際。

在中心位置,有一方巨大圓臺,白玉為鑄,上雕刻瑞獸無數,李初一目測,其同時容納千人還算有餘!

這大撫國之奢,由此可見一斑。

在白玉臺不遠處,還有著一木製巨大高樓,上有人影走動,皆穿著長袍大袖,上繡著蟲魚鳥獸。

看著大腹便便,相貌神態卻又異常和善,應該是此城中的官老爺了。

當他們端坐在大椅上時,隨著一通大鼓聲響起,一道道紅布標語,開始從木樓上垂直而下。

‘愛與被愛,黴運常在!’

‘日子甜甜,黴運連連!’

‘當你足夠努力,不如逆風而翔,黴運總會與你不期而遇。’

這種掛幅還有很多,而現場氣氛也在這一刻達到頂峰,鑼鼓喧天,人聲似海。

這時,高樓之上,一個戴著官帽中年人站了出來,手中拿著個喇叭花似的奇怪物矢。

“秋風起兮木葉飛,諸位大撫國父老,能在此與爾等共襄盛舉,實乃我之幸,大撫國之幸啊!”

聲音雄渾,飄蕩天際,清晰落在每人耳中。

“今黴運節,正式開始,我在此祝願大家,黴出幸福,黴出未來!”

一時間,李初一林代玉面面相覷,這官員手中之物,絕對是能擴音之類的法器。

接下來,這官員宣讀了一番規則,其實每年下來,這賽事何等規則,大家早已耳熟能詳。

比黴運嘛!這還不簡單?就四個字,簡單粗暴。

“下面,請第一組參賽者登場。”

在萬眾矚目中,一千人慢慢登上了白玉臺,男女老少皆有。

至於為何會慢?因為他們不少人缺胳膊斷腿兒的,實在是快不起來。

而此刻,他們眼中帶著狂熱,似乎登上這玉臺,便是人生中最有意義之事。

而他們每人手中,皆拿著一個薄木盾,舉在身前。

這時,在木樓之上,開始出現一名黑袍執法者,手執長弓,背後掛著箭簍,同時雙眼被一塊紅布矇住。

而這規則便是,執法者矇眼射出十箭,被命中的十人,便是獲勝者,可參與下一輪晉級。

“咻……”,

很快,在萬眾期待之中,一道道破空聲響起。

而玉臺之上,有十人應聲倒地,身上鮮血橫流,可他們卻是臉上笑紋湧現,眉眼之中,笑得滿是真誠!

薄木盾怎能抵擋利箭,只是讓他們免受致命傷罷了,而且既然是黴運節,不流點血,又怎能體現黴運這一特點?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人被利箭透過木盾,剛好射入眼眶之中,慘死當場。

但臺上之人卻是不以為意,反而把其屍體拋向空中,嘴裡不停歡呼吶喊著,似乎其是象徵著榮耀!

“死者因黴運身亡,官府特賜‘黴運之家’牌匾一道!”

隨著木樓上官員話語聲傳出,人群之中愈加瘋狂!

“李兄,你看這些人如何?”

林代玉嘆了口氣,“他們偏激,執拗,為了所謂的黴運美名,甚至把命喪了,都覺得是一件極其光榮的事!”

“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深思下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嗎?”

李初一同樣深吸口氣,接著搖了搖頭,“我覺得並不是這樣,他們認知和我們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