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你與小女的婚約?當年隨口說說罷了,當不得數!”,冷無謂飲了口茶,看都未看回道。

“隨口說說?我怎麼記得當年是你冷家死皮賴臉求來的,然後還到處宣揚,這皇城上下,誰不知道當年那檔子事?”

“大膽!”

“啪”的一聲,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冷父神情不善,“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窮酸破落戶罷了,也敢攀附我冷家門楣?”

冷母跟著幫腔,“就是,我說怎麼今兒個一大早就聽到烏鴉亂叫,原來是掃把星登門,你就是來打我女兒主意的吧,告訴你,想都別想!”

她說罷,又搶過下人手中那鳳形玉佩,一副刁鑽刻薄之相,“就這破玩意,比不了初一送我佛串的一顆珠子,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便是直接摔在地上,清脆一聲,玉佩斷成兩截。

“你……”,祖無煙橫眉怒視,這枚玉,可是一年前皇帝贈送之物,說是不世之寶。

冷父也接著道:“當年隨口說和你祖家結個親家,那是看得起你們,至於現在,若是你識趣兒,我還可以給你安排個差事,如府上缺個倒夜香的,呵呵!”

祖無煙胸口起伏,盯著這一屋人:“你們自詡清流,又是皇親國戚,若是看不起我,我走便是,何必這樣侮辱?”

“初一,父親母親,這人看著好嚇人,又滿身窮酸氣,快把他趕走吧!”

這時,一女子聲輕描淡寫響起,滿滿都是厭惡。

李初一點了點頭,仰著頭居高臨下看著祖無煙,“廢物,滾吧,就你也配來攀附這門親事?”

“告訴你,三日以後,聖上率領百官親迎平涼王,而我早已運作好了,屆時會謀上王爺副將這麼一份虛職!”

“我自然不可能回去帶兵的,有份虛職沾沾光,蹭蹭軍功就夠了。”

祖無煙倒是不怒反笑:“平涼王,你們可知那平涼王姓甚名誰?”

“呵呵,人家王爺三年之中崛起,目前只知封號,名姓倒是還未傳回來,怎麼,你還想說叫你祖無煙不成?”

李初一眸子上下打量著眼前人:“嘖嘖,滾吧,別髒了我的眼!”

此刻,看著一屋人如視豬狗的眼神,祖無煙反倒是面無表情,袖袍一掃便是離去。

只留下句話:“別後悔!”

三日之後。

皇宮偏殿之中,此處用作場地,給那平涼王接風,這偏殿也分內殿外殿。

外殿,為那些官員飲酒落座之地。內殿,則是女眷所待之處了,畢竟很多貴女春心蕩漾,今日都想一瞅平涼王之風采。

外殿中,李初一正拉著一個眯著眼睛的微弱太監,“好人公公,我上次可是給了你十萬金啊,現在如何了?”

“李公子放心,雜家可是天生的放貸好手,不出一個月,我保證給你翻個倍!”

李初一滿意點頭,“如此,就勞凡公公費心了!”

看著對方離去,他瞥了眼旁邊侍從,頓時眉頭微凝,“這位公公,我怎麼看著你有些眼熟呢?是不是在冷太傅府上也瞧見過你?”

“李公子可能看錯了,我這一輩子自進宮後就未曾出去過。”

李初一點頭,沒多做糾結,然後找上了冷父,隨之一起與滿朝權貴攀談。

這時,他瞅見角落裡,一個白衣青年正獨自飲酒,隨即示意冷父看上一看。

“這小畜生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這種場合也敢混進來?”,冷父怒意澎湃,如看死皮膏藥一般。

他幾步走了過去,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滔天響,讓不少人都是側目而視。

“上次話還沒說明白是吧,如今你居然混到這裡,若是衝撞聖上,這可是死罪!”,冷父低聲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