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髮老者徹底死去,甚至他的衣袍,儲物戒,等都是一同消散,沒有一絲一縷留下。

李初一,連著三天鴻運齊天舟所有人都是愣了神。

他們離開各自地界也有十多年了吧,如今第一次出現了死亡,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未留下,直接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沒有經歷什麼鬥法,只是和一個來歷不明之人,進行了場莫名其妙的猜銅錢正反的賭局。

此刻,所有人眼中不由帶著種休慼與共的悲傷,好似他們最終也是落得個這般結局,黯淡收場。

既不會留下什麼,也無人記得他們。

可是悲哀只是一時,頃刻間,面上再次被那種瘋狂情緒填滿,如同被賭徒附身一般。

“你們誰還和我賭?我話撂在這兒了,今晚我只和十人對賭,無論誰勝,我手中這顆命種便是他的了。”

黑衣青年笑著,繼續道:“你們既然有仙命之術替死一次,應該知道什麼是命種吧!”

“嗯?”,他挑了挑眉,看向神奇閣眾掌櫃,“不會吧,你們真不知何為命種?”

見無人答腔,他驀然一下笑了出來,眼中滿是諷刺,“這都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們。”

“這所謂的仙命之種,你們可以看作是仙命在生靈身上留下的一道烙印,唯有擁有此烙印者,才可修仙命,甚至借用其偉力。”

聽到黑衣青年這話,神奇閣眾掌櫃激動了,且毫不掩飾自己心中那種詭異的佔有慾。

“命種。你要靈石嗎?多少靈石我都給得起,一億,十億,百億?”

船上,好人終是忍不住問道,他依舊眯著個眼,可是張口便是開出百億天價,這價格一出,讓遠方觀望的李初一都是不由一陣頭皮發麻,這貨這麼富?

“靈石?呵呵!”,黑衣青年笑得有些玩味,看好人的眼神,卻滿是嫌棄,如看一個不自知的蠢貨一般。

“小哥,你把那命種給我吧,然後我把自己整個人都輸給你,如何?”,冷月則捏著個嗓子,滿是小姑娘姿態。

“抱歉,我對一個無實體的女鬼不感興趣,還有,你也抵得了一顆命種?”,青年再次不屑道。

遠處,李初一則是關注著自己元神,看著其頭上旋轉著的三顆果實,面色很是古怪。

命種,就這?

他還在到處找仙命蹤跡,可怎麼不知不覺間,身上就有了仙命烙印呢?還他孃的是三條,太不玄學了!

“誰和我賭?我沒心思陪你們在這裡浪費唇舌,誰勝了我,命種直接歸他。”

這時,黑衣青年有些不耐煩了,而船上多位掌櫃同時站出身來,阿雅,童偉,還有那大掌櫃祖無煙都是位列其中。

“我和你賭一場,以這命種為賭,此事甚雅!”,阿雅笑著,一如既往的狂拽張揚。

“我先來,若他輸了,還要喂他滿嘴屎,因為我看這人不順眼!”,童偉眼中滿是戾氣。

“小輩,排後邊去,我本絕了修那仙命的念想,可今日有人送上門來,若是這麼放棄,怕是道心有損,心境不穩。”

祖無煙淡淡道,身姿高挑挺拔,字裡行間滿是志在必得。

望著這一幕,李初一終是忍不住焦急起來,直接傳音過去,沒有他想象中的阻礙,而是順利落入所有人耳中。

‘你們是瘋了嘛,這賭局要命啊,你們沒看到已經有人死了嗎?’

而船上眾人也是適時的回頭望去,不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做絲毫理會。

“這!”,李初一愣住了,但是他可以確定,船上眾人絕對落入某種術之中了,所以才會性子變化,眼中只有那賭局。

黑衣青年瞧見這般,也是明白怎麼回事,他望向李初一,嘴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