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正掄著個大鐵錘,在一個燒紅的鐵棍上,瘋狂捶打著。

漸漸,那鐵棍子已能看出刀形。

其材質是星鋼石,這玩意有兩個特性,夠硬和足夠堅韌,但其有個致命缺點,那就是與其他礦石靈材相排斥,不能用作煉器。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其大多作為藏品,被煉器師捏在手中。

“鐵老,快加把火,我錘不動了。”李初一掄著大鐵錘,喘著粗氣,匠臺上那刀條已是慢慢冷卻下來。

他已經錘了一個日夜,開始是用法力掄大錘,由於星鋼石實在太硬,他硬生生把法力耗盡,才改用肉身打鐵。

一旁,鐵老頭黑著個臉,但還是吐出一口元嬰之火,配合火脈之力,把星鋼刀條重新燒紅。

於是,李初一又“嘿哧嘿哧”地錘了起來。

“小子,修士拼的是法力,拼的是術法,你弄個破刀條有什麼用。”

聽著老頭嘲諷,李初一掄錘砸下,眉毛一挑,傲然道:“吾已術法無雙,抬手可鎮天下敵。”

鐵老頭深吸口氣,強忍下火氣。

“小子,那用不用我幫你練練,雖然這星鋼不適合煉器,但憑老頭我這造詣,給你整成個法器不成問題。”

見老兒一副拽樣,李初一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鐵老,您活這麼大歲數,到底懂不懂啊,刀刀見肉才是男人的浪漫。”

至於法器?哼,他玩法器一般都是用作全方位火力覆蓋。

意思就是,爆爆爆……

“小子,你……”。鐵老頭直接被懟的啞口無言,若是他雙手健全,定叫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鬥角崢嶸之輩。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

鐵匠臺旁,李初一身影在那火脈熱浪之下,顯得有些扭曲。

“成了,小爺我又成了。”

李初一凝視著手中黑刀,笑得像個二愣子。

只見他手中之刀漆黑筆直,寬三指,整長四尺。

只是刀身上坑坑窪窪,顯得有些醜陋,而且刀鋒看著很是遲鈍,這也是星鋼堅硬,塑型就已經夠難。

至於刀刃,他弄了大堆磨刀石,以後慢慢磨唄。

“小子,你準備下山了吧。”

李初一灑脫一笑:“對啊,鐵老,這封魔古蹟那麼遠,早點出發,免得趕不上。”

……

翌日,清晨。

西側峰閣樓旁,行道宗所有人齊聚一堂。

“初一啊,你真的要獨自前往?要不我同你一路吧。”

“咳咳,劍老不用了,我這一行已經打定主意,要低調行事。”

看著劍老頭一臉熱切模樣,李初一連忙義正言辭拒絕,他現在的確練體了。

可萬一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再給他來個五百倍提速,千倍提速咋整,這老頭子可腹黑的很。

“初一師弟,這個給你。”

一旁,盲女手中出現一件黑色長袍,上用淡淡金絲繡著山川日月,璀璨華麗的同時也顯得有幾分莊重森嚴。

領口內側,還繡著“行道”二字。

“初一師弟,這是行道袍,是三隻手師兄他們養的靈蠶吐的絲,我和啞女姐姐幫你做的,也算是一件法袍吧。”

盲女說完,幾位師兄師姐都笑著點頭,讓他試試。

李初一也不客氣,接過就直接換上。

行道袍很合身,他僅僅站在那裡,就有山川日月巍峨之風采。

劍老頭癟起嘴,言不由心道:“這小子只有穿上咱行道袍,看起來才勉強算個人。”

他隨即又清了清嗓子,轉而一幅鄭重模樣。

“咳咳,初一啊,劍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