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假乙又是緊了緊身雪白狐裘。

“這沒啥說的。”

“那石碑,是器甲力量滲透而出,連同那小破草屋一起形成的,裡面就是那《三時喚運術》。”

“時間久了,裡面就漸漸有了碑魂。”

“我估摸著,應該是這裡曾經死去那些仙級生靈,不知是誰留下的一縷殘念。”

“這殘念失去一切,唯對某種特殊癖好記憶尤新。”

“然後不小心進入那石碑,就成了其碑魂,所以那傢伙品味才那般獨特。”

假乙又笑道:“只是後來我進來了,對那石碑稍改動一番,上面刻下‘殺戰’二字,再在那碑中構建了一副空間。”

“讓這整體看起來,像那麼種傳承。”

“然後呢,再留下兩顆命種,不過是二次命種。”

“就看哪個倒黴鬼,會修那兩顆命種了。”

聽到這番話,李初一自是嘆了口氣。

他想到老關,或許對方夢想早已實現,那就是泛黃之道已經盛滿天際。

如那喜歡稱自己為碑魂大人的玩意兒,明明是仙的殘念,可啥都忘記了,偏偏記得那點東西。

這時,那器甲卻是冷笑一聲。

“那石碑,連著其中那碑魂,在我掙脫封印那刻起,已被我毀了。”

李初一微微點頭,眼中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他望著假乙,若有所思道:“既然叫‘殺戰’碑,你又留下兩顆二次命種。”

“其中一顆是殺字命種,難道另一顆,是戰字命種?”

一旁,路人甲卻滿臉疑惑,“戰?”

“為什麼我從未聽過?”

此刻,除了假乙外,所有人都是一陣思索。

“假乙,難道我被封印這麼多年,這後仙命時代又有新的仙命出現?”,器甲也是沉聲問道。

沒想到,假乙卻是故作神閒的搖了搖頭。

“從始至終,都只有十三仙命。”

“若那殺字二次命種,修行後會淪為他人傀儡,一生被軸制。”

“至於那什麼‘戰’,根本就沒有這條仙命。”

“只是我根據其它命種,再靠著自己臆想,弄出來的一個徹頭徹尾的假貨罷了。”

“哈哈,若是誰把它融命於身,那樂子可就大了,後果更是慘字無法形容啊。”

假乙說罷,又是朝著李初一那邊望去。

“這下,該沒有任何疑問了吧?”

“這仙隕之地的一切,任何一處地方,都是給你們解釋的明明白白?”

假乙眉梢微微上揚,似對自己做下的這一切十分滿意,不過語氣卻是謙虛起來。

“這種仙道,那座城,還有無名氏,那石碑中留下的一真一假命種。”

“說到底,都是我隨性而為罷了,當不得事,各位千萬不要太過在意。”

路人甲聽到這話,則是毫不客氣懟道:“那清歡說得沒錯,你們這什麼竊命者,還真是行事乖張,他孃的比老子還要邪。”

不過,假乙卻忙擺手否定。

“非也,非也,這我可擔待不起。”

“我等第二批竊命者,都還算好的了。”

“你問問這清歡,當年那第一批十三名竊命者,他們又是什麼模樣?”

“哈哈,我們可不會狂妄如那賭甲那般,剛成為九成賭徒,就迫不及待要拉著你們這方大千世界天道賭命。”

“嘖嘖,那賭甲結局,可是比器甲還慘啊。”

說到這裡,假乙又是長舒口氣。

“我之所以想法子放器甲出來,也不為啥,就覺得有了他們在,這仙命之爭,才會更加趣味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