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來灌她酒,她就在一邊演拒絕的戲。

既然三人想把她灌醉,她也無妨醉一回給他們看看,只是若真想灌醉她,卻是項技術活兒。

葉驚玄笑著來者不拒,把端到面前地酒一杯杯喝得見底,不一會兒臉就紅了,渾身酒氣瀰漫,葉驚玄眯著眼睛搖搖晃晃地看著三個人說:“呃……好多影子……”

打了個酒嗝,葉驚玄挑著酒醉的笑容看著顧重樓喊了聲:“子夜……你怎麼變樣了,你怎麼變成七王爺了?”

葉驚玄猶自覺得沒玩夠,一把撲了過去,顧至臻立馬臉就黑青黑青的,葉驚玄撲在顧重樓身上,拉著衣襟嬌聲喊道:“子夜,我們……回家,這裡好冷……”

顧重樓看著揪著自己衣裳,往懷裡蹭的葉驚玄,臉立馬就紅了,蘇青》則笑笑地在一旁看著熱鬧。顧至臻這會才過來,把葉驚玄從顧重樓身邊拉了過來,葉驚玄倒也不揪著,回過頭來一看是顧至臻,立馬嘿嘿笑,吐了口酒氣才說道:“子夜,你怎麼…在這裡,剛剛我不是在那兒看到你嗎,你怎麼一下子,就跑到我後面來了?”

顧至臻是好笑又好氣:“我一直都在這裡,你醉了就先去睡吧。”

葉驚玄心說,這會兒怎麼能走,她還等著聽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呢,不能酒喝了個半醉,事半點沒聽著,於是揪死了顧至臻的衣裳,半鬧半哭起來:“我不要,你會跑掉的……”

話一說完,葉驚玄就軟趴趴地撲在了顧至臻懷裡,手沒忘了揪死顧至臻,反正就裝醉死了過去,這活倒是不難,只是需要點酒量。

顧至臻見狀也沒辦法,只好讓人把毛料毯子拿來蓋在葉驚玄身上,讓她在自己身邊坐著,安頓好了葉驚玄,這三人才開始了正式地談話。

“嚴重嗎?”只聽得顧至臻這麼問了一句。

顧重樓就嘆息一聲,半天半天聽到一些輕微的紙響聲:“父皇身子向來不好,尤其是這些日子京裡天轉冷了,父皇前日裡一病就再也沒上過朝,醫官們束手無策,已經派人去天梁臺請姚金針了。”

“看來很嚴重,否則不會這麼大動靜地去請姚金針。”蘇青》這麼接了一句。

葉驚玄對姚這個字很敏感,難道是姚家出去的人,醫術很高,繼續裝醉中……

顧重樓又說道:“信上寫了,京裡有些小變動,除了姚家,顏、蘇兩家都開始有些小動作。青》啊,看來你的逍遙日子就此到頭了,就算蘇老不召你回去,你能放下他們的安危不顧嗎?”

這回輪到蘇青》嘆息了:“唉……我知道,就算走到深山野林裡,他們也是我一輩子地債。”

接下來就是兄弟間的對話了,只是這兄弟間地對話,在一旁聽著的葉驚玄心一陣陣亂跳。

只聽得顧重樓道:“九弟,你們爭什麼奪什麼,我不過問,那是你們權利,生在宮廷若沒有這樣地念頭是斷不可能的。只是,像八弟那樣地事,就不要出了,我這輩子只盼能做個逍遙王爺,那也得你們都好好的,才能讓我逍遙,是不是。”

呃……葉驚玄這才知道,真正會藏的人,是顧重樓……

“七哥,我明白你在說什麼,只是我這做弟弟的卻想問七哥一句,你就真不爭了?”

這話……葉驚玄覺得自己好像問過,只聽顧重樓應道:“爭,爭來何物,若要手足兄弟相殘,才能爭來一個天下江山,而後只能獨享,再無所依,那……不是我想爭的。”

顧至臻一聲笑:“七哥,你的心太軟了。”

“真正心軟的是太子,他明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卻還是放你們安生到封地,各自培養自己的勢力來與他為敵。”

顧重樓嘆息一聲,再沒有說話,顧至臻也愣在當場,蘇青》一聲淡笑:“都說天家無情,我看卻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