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送入她嘴中。

瑞喜匆匆闖了進來,見此情景,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抬頭,著急而惶恐的說:“雪妃娘娘,夫人,夫人她,她懸樑自盡了!”

慕容雪睜大眼睛,愣在那,哆嗦著問:“你,你說什麼!”

“府裡來人去找大太子妃,剛好奴婢碰上,見他行色慌張,奴婢多嘴問了一句,才知昨晚老爺病了,夫人一直侍候著,誰知今早府里人醒來,發現,發現夫人在老爺書房懸樑自盡了。”瑞喜聲音顫抖著,話到說的還流利,“府裡來人找大小姐和三小姐過去,想必此時已經都回去了。”

“皇上,我要回去看我母親,我母親定是被我氣的。”慕容雪慌亂的縮排皇上懷中,哭得收也收不住,心裡頭亂得已經沒有了頭緒,母親最疼她,雖是知道跟了皇上,母親定是傷心,但沒想到,母親竟然用懸樑自盡來懲罰她!

“不慌,不慌,有朕在,沒關係。”皇上皺著眉,安慰著懷中的慕容雪,心中卻暗自罵了一聲慕容夫人,好好的上什麼吊,不就是女兒被皇上寵幸了嗎,這本是天大的恩澤,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好好的一個清晨讓給破壞了,“瑞喜,現在你家夫人情形如何?”

“奴婢不知。”瑞喜惶恐的回答,“但看府里人慌張的樣子,奴婢猜測夫人的情形應該不算好。”

“皇上,雪兒一定要回去看看。”慕容雪哭著說。

“朕這就安排你去。”皇上拍了拍慕容雪的肩,對瑞喜說,“立刻給雪妃更衣,叫高公公進來伺候我。”

瑞喜頭也不敢抬,匆匆上前幫慕容雪穿好衣服,緊張的手都哆嗦,然後退出去喚高公公進來幫皇上梳洗。

那慕容雪哭得淚人一般,看得皇上心中甚是憐惜,一直不住口的安慰。只恨不得替她難過才好。

四太子府,慕容楓剛剛醒來,正在梳洗,慕容芊府中的太監匆匆趕來通知她慕容夫人自盡的訊息。

聽此訊息,慕容楓整個人怔在那,雖然說懸樑自盡的是現在這個身體的母親,與她白敏無關,可乍聽此訊息,白敏依然是心如刀割,畢竟她現在不僅僅是白敏,也是慕容楓,慕容夫人就是她身為慕容楓時的唯一親人。

那淚就如泉水,止也止不住,人卻呆呆的,安靜的讓春柳和煙玉瞧著心慌,彷彿玻璃,隨時可能粉碎。

“小姐——”春柳顫聲喚道,“您不要嚇奴婢,您要是想哭,您就哭,別憋壞了身子。夫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慕容楓仍是不吭聲,只是呆呆站著,那淚水大顆大顆的落入面前的盆中,濺起一層層漣漪,身體微微顫抖。

她不僅是白敏,還是慕容楓,如今,她們本就是一人。慕容夫人的去世讓她無所適從,悲從心來。

“備馬車,我要馬上回去。司馬銳呢?”慕容楓的聲音聽起來空洞洞的,“請他隨我一同回去,如若真如你言,母親無事,看我們二人同回,心中自然會安慰些。”

春柳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昨晚太子爺回來後,只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奴婢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王保呢?”慕容楓動也不動,簡單的問,心中卻有痛,說不出來的痛,冰涼的,讓她覺得從骨頭縫裡向外冷。

煙玉立刻出去找來王保,路上她抽空問了一聲,聽到答案,只覺得心都哆嗦,這個時候,天,四太子妃要傷心成何種程度。

王保看見慕容楓,整個人安靜的站著,對著窗,清晨的陽光冷冷的照在她身上,陽光也顯得蒼白而清冷,透著無法言表的寂寞,聽見王保進來的腳步聲,她倦怠的聲音透著漠然,“四太子是不是又去了月嬌閣那?”

那聲音中透露出來的悲哀讓王保心中一哆嗦,努力控制著自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昨晚,月嬌姑娘病了,差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