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曾經畫過一張畫,畫中之人與眼前這人就是同一個人。

司馬哲淡淡的應了聲:“起吧。——你是誰屋裡的丫頭呀?”

“奴婢是麗妃娘娘跟前的丫頭小五,”小五乖巧的說,“二太子妃有些不舒服,麗妃娘娘讓奴婢送藥過去,奴婢這是剛剛從二太子府裡出來。”

司馬哲冷冷的看著她:“聽說就是你不小心劃傷了紅玉。”

“是。”小五並不否認,“都是奴婢手拙。奴婢隨麗妃娘娘去二太子府,看到二太子妃與奴婢以前的主人長得有些相像,一時走神,不小心劃傷了二太子妃。都怪奴婢忘了手上戴著奴婢前一位主人臨死前送給奴婢的戒指,戒指上花瓣的花尖劃到了二太子妃的手背。”

“你以前的主人?”司馬哲一愣,下意識的問。

小五低下頭,輕聲說:“奴婢以前的主人是醉花樓月嬌閣的月嬌姑娘。前些日子剛剛離去,所以見到二太子妃與奴婢的前一位主子長得有些像,心中難過,一時走神。到連累了麗妃娘娘。”

司馬哲半天沒有吭聲,望著小五,說不出話來。

司馬哲站在那兒不動,小五卻悄悄的離開了。

對於這個自己的主人日思夜想的男人,小五還真有些看不起,在她心目中,這個男人甚至不及四太子的一半,四太子雖然是個喜歡開開玩笑,甚至偶爾也會很讓人生氣的人,可他對自己的主人月嬌卻是非常的照顧。

自己的主人月嬌也曾經說過,如果沒有四太子的照顧,她想要在醉花樓保持清白,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司馬哲心中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紅玉是如何沾上了同樣的毒?剛才聽小五說,她手上所戴的戒指是月嬌臨死前送給她的,難道在月嬌死前,就已經知道下毒害了自己的人是紅玉,所以把沾了毒液的戒指轉送給了小五,期待有機會讓小五替她報仇,然後小五誤打誤撞竟然真的劃傷了紅玉?

“想什麼呢?”慕容芊的聲音在旁邊溫柔的響了起來,聲音不大,聽起來安靜,但卻讓司馬哲心裡猛的一緊,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彷彿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人抓了個現場。“這麼巧,我正要去二太子府裡看看紅玉,你也在這,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司馬哲愣了一下,看著慕容芊,表情有些尷尬,他和紅玉的事,在慕容芊印象裡應該就僅僅只是認識,但是,司馬強知道的要多,而且,——他停了一下,頓了頓,說:“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代我向紅玉問好。就說我原本要去看她的,只是有公事要處理,改日有時間再說吧。”

慕容芊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帶著自己的奴婢走開了,一絲淡淡的、漠然的微笑在唇畔閃過。紅玉,多麼熟悉的一個名字,她剛剛嫁給司馬哲的那夜,司馬哲喝多了,喝醉了,抱著她,一疊連聲的喚著‘紅玉!紅玉!’,叫得那麼傷心無助,她怎麼可能忘了呢?

阻止慕容雪嫁給司馬銳,並不全是因為贊同父親的意思,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小妹和自己一樣。只能嫁給一個心中只有醉花樓的月嬌,每日裡遊戲於花叢間的男人,她希望自己的小妹能嫁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司馬哲對她確實相敬如賓,但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乏味的,她只是在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他也只是給她這樣一個名份,卻沒有給她任何的感情上的投入。

看著躺在床上的紅玉,慕容芊臉上帶著憐憫之色,原本那麼美麗端莊一個女子,如今竟被病痛折磨成如此模樣,臉色蒼白而憔悴,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眉頭緊皺,嘴唇乾裂。

紅玉衝著慕容芊虛弱的一笑,說不出話來。

慕容芊看著站在一旁的司馬強,溫和的說:“原本你大哥是要一同來的,其實他到是想在我之前就過來的,大概是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公事要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