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又惹得一陣的輕笑聲。

小姑咧嘴看著我,笑罵道:“要叫何大叔、何大嬸。”說完揉了揉我的頭。聽我依言叫了人。才是看著那何老闆娘笑道:“這是我孃家的小侄女呢,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才從永南過來的。何大姐幫我這小侄女和四個侄子挑幾樣合適孩子戴的吉祥裝飾吧。這些我也都不懂的。”

那姓何的老闆娘笑開了臉,直接從我小姑的手裡把我拉了過去,開始一陣的比劃介紹起來。

看得出這鋪子裡的東西,雖然做得比我那小鎮上的小販們賣的要精緻。但價格應也不貴。看出小姑是實了心要買的,我倒也就沒推,只是跟著細細的看聽著。

可我本就不愛複雜的打扮,所以看著那一樣樣新奇卻又複雜的民族飾品,雖然心裡單純的覺得喜歡,一樣樣試著也很是新奇歡喜,但要是以扣真讓自己戴到頭上或是掛在脖子上,還真是受不了。

結果那老孃熱情的給我試上了好一陣後,出店門時我卻只帶走了一個銀手鍊和兩套納西族的男、女娃服裝。

而四個哥哥則推不掉的一人得了個銀項圈。

表哥黃方圓則完全被他老孃漠視了,卻依然是一臉歡喜的笑容。

小姑花掉了五兩又700文錢。

出了鋪子從另外一頭仿一些的路上逛到了另一條街,還一直聽著小姑碎碎念著我,我只得撒嬌求饒道:“好了小姑,人家不是不要,只是真的覺得穿戴著麻煩。看我現在有了這好看的手鍊,又有兩套漂亮的衣服,已經很開心了。”

其實我這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咱們這來就花了她家共六兩多銀子了呢,至少也應該是小姑家財產的百分之一左右了。

原來小姑父跑馬幫,日子也是過得苦的,她家開鋪子組商隊,也才是近幾年時間才整起來的。要說家底,小姑家裡絕對是沒我自己家裡厚實的。別算上我去年整那柿子掙到的一千多兩,家裡幾年裡也一共才掙了1千兩不到的銀子。

“你這丫頭。”她揉了揉我的頭笑罵了一句,倒真是沒再說什麼了。只是又給我們介紹著講解起來。

這半條街已經是跟著小姑家相對著的街道了,逛到正街時,因為太晚,小姑也沒再帶著我們去看那碼頭和大貨場,便也沒機會得已看看那聽說比永南鎮碼頭旁大了二三十倍的通鋪客棧。

還好如今小姑家人少,我與小姑睡了她那屋,三個小哥哥睡了親家奶奶跟小表妹的那屋子,大哥就直接跟著表哥睡了他在廂房的屋。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時,小姑就已經把我們帶到了這半條街外擺著的路攤上吃了羊湯米粉。然後就是得出發了。

想到還沒見到那後世時早已消失的永北碼頭,我自是不依。被小姑送出門後,誘哄起了四個哥哥。

最終大哥抵不住,只得放棄想要去追趕將領隊那商隊的計劃,兄妹五人偷偷的跑去看了果然大大的碼頭、貨場、通鋪客棧,然後又在這永北城裡狠逛了那麼一圈。

按心裡的打算,回途時應是不會再路過永北廳,所以在街上時,是直接把早已看上眼,想帶回家裡的飾物和幾種民族服裝統紡買了個遍。這些,都是禮物呢。

在頭晚來過的那家鋪子裡買完東西時,看著那我已經知道應該叫和大嬸的女人一臉的欣喜,我也笑道:“謝謝和大嬸給我們少了零頭,呵呵,麻煩大嬸得了空時,給我小姑說上一聲,回來時我們臨時決定要往昆明府那頭走,所以不會路過這邊了。順便再麻煩你給她說說,讓她找了商隊,給我家裡那頭帶個話。”

原本是怕小姑因擔心而阻止,所以早也沒敢說。現在才是不得不說時,那一臉笑的和老闆娘和她男人還沒應聲,幾個哥哥已經驚撥出來了。

“什麼?芽兒還要往昆明府去?”劉浩寧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