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公在,真不知道師傅怎麼存活下來的。

在聯想到師傅在早年年輕的時候在國際上網羅了不少獎項的時候,是怎麼自己搞定生活問題的,這真是個令人好奇的問題。

一直都後來某天突如其來的大雨天,讓師傅在這裡偶然遇見了師公,十秒鐘的對視,三秒鐘的決定,就讓這個建築女王毅然決定要和這個男人安定下來。而那年,師傅不過29歲的年紀,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前景的,卻甘願放下一切,與學室內設計的師公安安穩穩的生活一起。當然同時,師公就完全負責起了師傅的生活瑣事,當然有時候,梁微微會覺得,師公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像是一個忠實的保姆。

當然這話可以被師公聽到,因為師公知道了會笑的很開心,但是若是被師傅聽到了,那就完了,師傅絕對會讓你後悔到想要穿越回去,將那個時候講話的自己的打包送走的。

當然再後來就在D大掛名榮譽教授,一星期只上兩天的課。堂堂爆滿,可就是這樣充滿傳奇的人,卻在見了梁微微的設計之後,主動提出要求收徒。

至此,梁微微成為建築女王的關門弟子之一,入門一年半,就在即將頂著金燦燦的光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卻在半空突然墜落,再無升空的跡象。

梁微微目光呆滯的看著化妝臺上的紅色邀請函,臉上爬過掙扎。內心裡,她想要重握那支讓她瘋狂的筆,可是現實卻讓她倍感無力。

原來已經過去一年了,她瞧著翻轉著的右手,光滑白嫩的面板,在中指的直接出還留著幾乎看不清的繭,那是曾經她不停做圖的證明。而今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褪去,徒留下一個黃暗色的影子,提醒著曾今。

“篤篤篤。”

梁微微聽見聲音,慌忙的想把將邀請函丟進抽屜裡,可是動作還處於發生過程中的時候,便被紀慎言看見了。

“慌慌張張的怎麼了,臉色也不好。”紀慎言皺眉冷臉的看著她的慌張神色,不斷漂游的眼神和因為緊張而僵硬的面部表情。

“沒什麼。”匆忙將東西扔了進去,隨手整了整額前的劉海,藉此安撫剛剛的緊張。

“真的?”紀慎言雖然不相信她的話,卻也是不在詢問,只是說道。

“出來吃飯吧。”就率先走了出去。

“丫頭,先洗手。”紀慎言看著迫不及待用手捏著菜吃的梁微微淺笑著說道,這丫頭,也就這個時候讓人覺得還沒長大。

“好嘛。”說著依依不捨的瞧了幾眼引人食慾暴漲的美味,乖乖的去洗手。

“丫頭,你總是微笑,卻不知道笑意未達眼睛。你的眼神深處永遠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紀慎言看著故作輕鬆樣子的梁微微,心裡不免擔憂。

剛剛在書房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的臉上佈滿掙扎和不甘,卻在看見他的時候生生的掩了過去,現在又一身的輕鬆樣,可是微微你不知道你的掩飾其實並不成功嗎?紀慎言忽然覺得有時候自己其實並不瞭解她,她給他的永遠都是明媚和強勢,主動的告白,不懈的堅持。唯一見過的流淚時刻,還是因為他。可是這次是為了什麼?

微微,那個被你扔進抽屜的東西,應該是一張邀請函是不是?而且還是關於建築設計比賽的邀請函,可是你不是最喜歡建築設計的嗎?為什麼要將它埋藏在抽屜最黑暗的深處,一年前又是為了什麼而突然放棄你的建築,轉而攻向你不擅長的室內設計。雖然兩者都是那筆設計,可是卻是有著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