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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搖了搖頭，正要走開，被他叫住：“給她診脈，她一直身體不舒服。”

大夫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沉吟半晌後說道：“她……她有喜了……”

聽到這句話，夜笙不由怔住。

有喜了？難道是皇兄的孩子？

也許是聽到了這句話，雪墨醒了過來。

她木然地看著夜笙，突然流下淚來。她心裡清楚，這個孩子是蕭澈留給她的。只是，外人不知情，肯定會誤以為它是夜昊天的孩子。

半晌後她開口說道：“夜笙，不要告訴任何人！”

夜笙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皇兄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說不定他會接你回去！”

“答應我！”

見她傷心流淚的樣子，他心疼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夫，忽然說道：“殺了他！”

夜笙大吃一驚：“雪墨，你說什麼！他好心為你看病，你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聽雪墨這樣說，大夫慌忙跪在地上說：“小姐，小的絕對不會說出去！求你饒過小的！”

雪墨卻冷冷地看著夜笙說道：“殺了他！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再回到噩夢之中！”

“雪墨！他不會說的！”

“你怎知道他不會說？這世上，欺騙與謊言還少嗎！”

“雪墨……你……你這麼善良……怎麼……怎麼……”

“善良？”她冷笑一聲，“我告訴你——有朝一日，我殺了夜昊天之後，下一個人就是你！”

“雪墨……”

“殺了他！”雪墨狠狠地說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夜笙呆呆地看著她，終於對著門外的侍衛下命道：“來人！”

侍衛們得命進來，夜笙怔怔地說道：“殺了他！”

快刀起，人頭落，夜笙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侍衛們拖著屍體出去後，夜笙端起藥碗說：“喝藥吧。”

她定定地看著他，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他心裡一緊，藥碗落在了地上。

她狂亂地吻著他，他感到他就要淪陷。可是，他的心裡卻更加痛苦。

當她伸手解他的衣服時，他按住她的手說：“雪墨……不要這樣……”

“你救了我，我卻不會感激你。我不想欠你什麼，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雪墨……不……不要這樣說……我……”

“我既然已經來了這風月樓，就應該盡到風塵女子的本性——不，也許……在你的心中……我比任何女子都要下賤吧！既然如此，你就做我的第一個恩客。你就盡情地看著，這個女子有多下賤！”

“雪墨……你……你不要這樣好嗎……”

“怎麼？看我毀容了，所以嫌棄了？既然如此，你還救我幹什麼！”

“不……不是的……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那樣的美麗……真的！你永遠都那麼美！甚至……”

“別騙我了！雖然我的一隻眼睛看不見了，但我還沒有瞎！我看得出來你在躲避！你到底在躲避什麼！”

“雪墨……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你這樣子……我害怕看到你變得這樣……”

“墮落是嗎！”她冷笑道，“我是很墮落，很下賤！這不正是你們男人喜歡的嗎！”

“雪墨……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好嗎……在我的心中，你美麗而又溫柔……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會變的！”

“在床上這麼多話，還真是無趣呢！男人在床上最會騙人，就讓我看看，你在床上能說出怎樣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