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頭抱著頭就蹲下了,揉了半天,仰起臉瞧瞧天尊又瞧瞧展昭,“你們幹嘛?”

展昭瞪了他一眼——敢碰那耗子,不要命了?抽死你!

天尊眯眼——敢碰我徒弟!不要命了?抽死你!

白玉堂倒是沒什麼所謂,那老頭站起來突然伸手去摸展昭的下巴,“咦?你下巴跟妖王也蠻像……哎呀

老頭手指頭還沒碰著展昭呢,就維持著抬手的姿勢被白玉堂一腳踹了出去。

剛摔地下,殷侯過去踩踩踩,“你摸誰呢?你個老不死的,連我外孫都敢摸,踩死你!”

眾人都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果然,展昭生氣時拿人當蟑螂那麼踩的風采是隨殷侯的……

“唉,老爺子,別踩死了,留著還有用呢。”趙普過去勸架。

影衛們幫著把老頭扶起來,讓他在桌邊站穩了。

老頭扁著嘴揉滿腦袋的包,一臉無辜地看著眾人。

公孫對他一努嘴,那意思——繼續!

“就這麼點規律,反正他這一路,每到一個地方至少要殺一個鏢局的鏢師,再殺個當鋪掌櫃的,殺一個嫖客還會殺一個教書的夫子,其他的就比較隨意了,有時候是街邊乞丐、有時候就是打更的更夫,還有可能是獵戶……每個地方都不規律,好像是碰到了就宰掉差不多。”

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那火掌門的人呢?”霖夜火比較關心自己門派裡的人,“為什麼殺火掌門的那麼多人?”

“這我不清楚,還沒查到呢,話說那火掌門以前是幹嘛的?”老頭問。

霖夜火想了想,問牆邊靠著的諸葛音、羅子牧等人,“火掌門原先幹嘛的?”

眾人望天。

“沒記錯的話,火掌門原先是鏢局起家。”柳寒星開口道,“後來突然就不做鏢局了,而且火掌門遭劫難險些滅門,也不是第一回了。”

霖夜火納悶,“有這種事?”

夙青和桑犇都無語地看著自家老大——這掌門當得真是……

柳寒星點點頭,“大概十年前,那時候火掌門的鏢局貌似是叫羅順鏢局,一夜之間一場大火,燒死了四十幾個人。”

眾人都皺眉,又是一場大火,好像和現在的情況一樣。

“開鏢局的人走鏢走慣了,都警醒的很。”柳寒星道,“要這四十幾個人睡得跟死豬一樣,被燒死了還醒不過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眾人也都點頭——可能是先被害死了,後來索性一場大火毀屍滅跡。

“你怎麼那麼清楚?”白玉堂問了柳寒星一句。

柳寒星倒是也不惱,回答,“沒辦法,當家的太不講究,新併入的門派什麼人他也不管,我只好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以免惹出事端。”

眾人都點頭——果然,主帥太二的話,當副手的都不容易啊!趙家軍眾人更是深有體會,趙普兩手一攤什麼都不管,於是賀一航這個副將每天忙死忙活,用他自己的話講,累得跟條狗一樣!

“這也許是條線索。”展昭檢視松江府已經死的人的名錄,挑眉,“鏢局和當鋪都死過人了,但是書院和妓院貌似還沒有。”

“那意思是我們去那兩個地方蹲點,也許會有收穫?”趙普問。

“又是妓院啊?”展昭一臉嫌棄,順便轉臉問白玉堂,“松江府多少家妓院?”

白玉堂反應很快,鎮定地回答,“我怎麼知道?我一間都沒去過。”

展昭滿意點頭,“是喔。”

徐慶張了張嘴,還來得及說話,白玉堂已經拿起一個梨子塞進了他嘴裡,堵了個嚴實。

展昭眯眼。

白玉堂繼續道,“有幾個朋友是開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