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放在身上很暖和。

白玉堂見展昭買了兩個,原本以為他畏寒,沒想到——買來竟是給他捂膝蓋的。

白玉堂記得之前和展昭一起去雪城查天母食人的案子時,展昭知道了他因為練習內功有一些筋絡滯澀,所以到了太冷的地方呆久了,會膝蓋痠痛……原來這貓一直記在心裡。

白玉堂瞧了身邊正選擇一個舒服角度準備睡覺的展昭——連自己都快忘了的事情,那貓竟然還記得!這貓簡直貼心得自己心都甜了……

那頭,天尊翻了個身,笑眯眯往被子裡又拱了拱。

不過話又說回來,白玉堂來了北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膝蓋一直沒有酸過。他最近調理內息也比以往要順暢好多,現在想想——可能跟之前在魔宮被眾魔頭教了亂七八糟各種武功有關……

被窩裡多了一個人,自然也暖和了不少,再加上暖袋的作用,白玉堂也漸漸有了睡意。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遭一切都十分的安靜,下雪天特有的那種寂靜的感覺……直到這一切,被一聲慘叫聲打破。

白玉堂睜開眼睛,展昭也睜開了眼睛——那聲尖叫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但的確有人尖叫。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下意識地轉過臉看對面的床鋪。

就見天尊似乎早就醒了,裹著被子,側著頭託著腮幫子,想著什麼心思。

沒一會兒,就聽到山下傳來了一陣“哐哐哐”的銅鑼聲響,隨後一陣騷亂,而且漸漸的,騷亂聲越來越大,似乎整個皇城的人都醒了。

白玉堂坐了起來,展昭也起穿了衣服,披著件披風回到自己屋裡,拿上劍開啟門,正巧看到諏易急匆匆跑了進來。

“殷大人,太子醒了沒?”諏易看到展昭,趕緊上前問。

展昭輕輕敲了敲白玉堂的房間門。

裡邊傳來了白玉堂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諏易稟報,“殿下,六皇子遇刺身亡。”

展昭愣了愣,睜大了眼睛,“剛才那聲慘叫?”

諏易點頭。

沒一會兒,白玉堂開啟房門走了出來,皺眉,“遇刺?”

“是!”諏易道,“剛才六皇子宮殿裡傳來慘叫聲,之後有巡城計程車兵來回稟,六皇子死於自己的寢宮之內。”

白玉堂皺眉,自言自語“怎麼北海也跟開封似的,來了就能碰到兇案啊?”

展昭也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之前小四子就說他和白玉堂裡邊一定有一個帶衰,不然不會走到哪兒都死人,這回可真是應驗了啊。

白玉堂畢竟和六皇子也不熟,剛才見了一面,幾乎是沒什麼印象,就問諏易,“我需要做什麼麼?”

諏易搖頭,“殿下小心即可,我會下令加強戒備。”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

諏易就下去了。

這時,就見外頭福郜一手打著傘,一手抱著個暖爐跑進來了,“殿下。”

白玉堂見他身上不少積雪,就問,“怎麼?去打聽過了?”

福郜嘿嘿笑了笑,“下人之間傳話快的,那些軍爺基本倒是不肯多說的。”

白玉堂點了點頭,示意他到屋簷下來。

福郜走了過去,收了傘,跟展昭和白玉堂道,“剛才我去打聽了一下,那聲尖叫是從六皇子宮殿裡傳來的,他的幾個下人跑進屋子裡一看……哎呦!”福郜一縮脖子,“六皇子身首異處了!”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被砍頭了?”

“是啊!”福郜點頭,“據說屍體在門口,腦袋在桌上,正對著大門,那幾個伺候他的小太監嚇的都尿褲子了!”

展昭微微皺眉,“那……慘叫一聲的是六